好太多了。奚悱有段时间躁郁症,脾气上来谁都控制不了,一言不合他俩就打架。奚恻是真打不过他。
奚悱打架全然无顾忌,哪疼往你哪用力。并且为了打倒对方可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俩打最厉害一次,奚悱是抱着他从楼梯上滚下来的。
那阵子把他押去看心理医生简直是家常便饭。
但奚悱也是真聪明,生意上一学就会,而且十分爱好赚钱。人现在也把脾气敛着,不发疯的时候人模狗样的。
“悱啊。”奚恻是真讨厌当别人的情感导师,但他也真怕奚悱再抽风,语重心长道,“你跟初念小丫头现在到哪个地步了?”
奚悱偏头说了一句。
“禽.兽。”奚恻点评道,琢磨了一下,接着又说,“你不怕人姑娘睡你旁边,半夜起来掐死你?”
奚悱头向后微仰,眯着眼思索。
“你把人爸爸搞进监狱,这事洗都洗不白,我要是她,我就天天咒你不得好死。”奚恻诚恳道。
奚悱无所谓:“随便她。”
“你真还喜欢?”奚恻是看不透了,当年初念要跟她分手,闹得那么大,谁能真心无芥蒂。
花园里绿植种得再好,夏日阳光晒着,奚悱也觉得胸口闷了,沉着脸没回答。
奚建国从窗户里看他俩好一会儿,心想别的事就算有不如意,但这两个儿子感情是真的好。他推开门叫:“你俩进来说。”
奚悱看了一眼就要走,奚恻拦住他:“你到底怎么想的?”
奚悱摸着下巴,脑中划过初念那张脸,说:“我就想把她弄到手。”
看着他开车扬长而去,奚建国脑门子又开始疼,对奚恻说:“你给我管管他,这孩子生意上一直还是有分寸的,昨天把卢示得罪了就算了,刚才还跟我说他想以后都不跟卢示合作了。”
奚恻当然知道其中缘由,说:“能管住吗?”
奚建国沉默了。
“所以说省省力气吧。”奚恻拍拍他的肩膀,“你要对小悱不满意,只能有一个办法。”
奚建国眼里眼里燃起了希望。
奚恻说:“忍着。”
奚建国:“……”
因为一些事,奚建国对这个小儿子有点亏欠感,平时也是能顺他的心就顺了,但在女人这个问题上,他是不能退让的。奚建国年轻的时候在女人身上吃过大亏,深知一个偏了轨道的感情,能让人这一辈子成什么样。
所以他这次忍着,又心里憋闷,直接把自个忍进了医院。
*
初念这头,自打跟奚悱分开就再没联系,期间转给奚悱的钱因为对方没接收又退了回来。
她看到,也没管。
初念去上班,才知道孟以瑶拿下了卢示的赞助,并且到刘庆那打了她小报告。
“听说你把卢总按进了酒缸里了。”刘庆没找她算账,来说的是周湛唐。
醒酒壶变成了酒缸,初念很佩服沈佳瑞的夸张能力。
“你也知道卢总的体格,我能按动吗?”她说。
沈佳瑞去告状,自然不会讲那天在场参与的还有奚悱。在她的价值观里,傍上“星非”的小公子,是值得炫耀的事,那她必不能让初念出这个风头。
周湛唐在商界也是有人脉的,听说了那件事,但他没再初念面前提及奚悱,以及奚悱半道给她转了院的事。
他不提,也不强求,只是在初念像这样回头的时候递上一杯水,问她伤怎么样了。再告诉她去医院换药的时间他刚好都有空,也刚好顺路,愿意开车载她去。
于是初念又一次换药那天,趁着中午休息时间,周湛唐把车开到了商场门口。初念为了能舒展腿,到了坐进了后排。
“谢谢你。”她说。
“你又说这个。”周湛唐回头把一瓶杨枝甘露拧开了递给她,“路上先垫一点,医院附近有家餐厅是我一个客户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