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是周三,陆明昊把奚悱直接堵在了办公室里:“我就知道你在这!怎么着?还真为了女人跟兄弟绝交啊!”
奚悱看了眼后面的乔茹,乔茹一脸难办道:“我说了你不在的,但是陆总非要上来看看,我又不能叫保安,毕竟……”
毕竟陆明昊家做建材的,跟奚家多多少少也有生意上的往来,再说他和奚悱的关系一直很要好,乔茹也不敢对他真来硬的。
“乔助,明天给安保部说以后不佩戴员工牌的一律都不许放进办公区。”奚悱摆摆手,“你去忙吧。”
“好。”乔茹犹豫了一下道,“奚总,我今天能早点下班吗?……那个,家里有亲戚来看我。”
“行,现在就能走。”奚悱假批得格外爽快,提醒道,“明天‘时风’的人来交计划书,这个别忘了,你要亲自接触。”
乔茹面上平静地答应,心想,奚悱平时都把她当备忘录使,别的事他也不见得记多清楚,就跟“时风”有关的最上心。
也不知道对事,还是对人。
陆明昊面色不爽,但等乔茹出去了才发作:“你对你这个助理可是挺好啊,也不问清楚具体什么事就给人放假。”
“她平时对我交心,我自然也给她行方便。”奚悱道。
“我对你也交心啊!上学的时候什么爱情动作片没跟你分享?什么时候干坏事被老师抓住我供出来你过?”话说到这份上,陆明昊倒先感慨了,那时候上学外校的小混混来找他麻烦,拿着棒球棍把他堵在了巷子里。连平时嚣张的段鹏他们都吓得不敢出头,是奚悱一个人赤手空拳干翻了一票,把他捞出去的。
那天奚悱也受了伤,左臂挨了好几棍子,肿得跟萝卜一样粗。他俩中二期,怕家人知道了又挨批,连医院都没去。陆明昊买了带冰的矿泉水给他敷胳膊,问他:“阿悱,你疼不疼啊?”
奚悱嘶了一口气:“还行吧。”
然后陆明昊就哭了:“你他妈疼就说疼!什么叫还行?你刚别管我不就成了,我大不了挨顿打呗!”
奚悱被他烦的不行,给了他一脚:“娘们唧唧的,给老子闭嘴!”
陆明昊想到这,强行让自己从回忆里抽出来,叹口气道:“奚悱你这就没意思了,还不佩戴员工牌不能进?防我呢?你说,咱俩还是不是兄弟了?”
自从上次酒吧那事过后,陆明昊的电话奚悱就没再接过,他们那一圈的叫他出去浪,他每次也都推了。
“是兄弟。”奚悱把笔撂一边,老板椅向后滑,双□□叠脚放在了办公桌上。
他穿着西裤衬衣,英挺的鼻梁上架了副金丝边框眼镜。奚悱不近视,只有左眼有一点点散光,很偶尔才会带一次眼镜。
陆明昊瞧见他这样,就觉得自己这兄弟太像个腹黑的斯文败类,伤感的情绪也没了,扔了根雪茄给他:“从古巴带回来的,你尝尝。”
奚悱反手接住,随手摸出打火机点燃,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白色烟雾,他看着手道:“就一根?”
“总共就带回来五十支。”陆明昊哼口气,把剩下的放到他桌上,“我这可是先低头了啊,差不多行了,你也别太重色轻友。”
奚悱面色没动,吹了吹雪茄燃着那一头,没情绪地说:“你别招她。”
“我哪还敢招她?那简直就是个姑奶奶!”陆明昊这话不假,从年少起就这样,每次都是他先去跟初念犯贱,最后受伤害的却总是他。
这次不仅弄得十几年的兄弟差点没得做了,就连他那天带去的暧昧对象都跟他翻了脸。
奚悱笑,脸上带着点莫名其妙地自豪感。
陆明昊撇撇嘴,坐下来埋怨道:“我可是真有点伤心的,咱俩多少年,你俩多少年,我在你心里还比过一个贱……”他清了下嗓子,赶紧转移话题,“你下午没事吧,骑马走?”
奚悱燃着的雪茄灭了,他有些失神地看着,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