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会,方才回答:“等骑兵全部上岸,为弟率领他们去达城。”
从眼前情景判断,蔚山必定有事发生,吴大的吞吞吐吐,让楚朝辉心里警惕,楚朝辉做事从不轻易相信人性,即便吴大本性忠厚老实,跟他和郑钰铭已经结成异性兄弟,楚朝辉依然选择防备,因为楚朝辉深知,如果他出事,郑钰铭也不会有善果,离了他的保护,以郑钰铭的性子,不能平安地在这个异世界生存下去。楚朝辉自己的安全,其实是两个人的安全。
因为郑钰铭遇刺不能泄露,吴大没敢在人杂的码头跟楚朝辉说明,以致招致楚朝辉怀疑。这个老实人没有觉察到结拜的义弟对他有防备。
楚朝辉率领三千骑兵跟着吴大去达城,在路上,吴大见左右没有杂人,才告诉楚朝辉,郑钰铭昨天上午巳时遇刺的事情。
“钰铭情况怎样?”楚朝辉听完,一勒马缰,骏马疼得前蹄差点直立。
“二弟昨天一直昏睡,今天早晨醒了片刻,让为兄到南埠等待,为兄来南埠的时候,二弟又昏睡过去了。”吴大抹了下眼角泪痕。
这个时空医疗条件太差,在发炎发烧跟绝症差不多的情况下,吴大担忧到流眼泪很正常。
“楚弟!楚弟!”吴大的话音刚落,楚朝辉的坐骑就窜了出去,得知郑钰铭伤势严重,楚朝辉丢下三千骑兵,打马跑在前面。楚朝辉的坐骑是千里良驹,快起来风驰电掣,片刻跟吴大和骑兵拉开距离,丢给众人一溜尘土。
楚朝辉骑着马直闯达城城门,好在守城门的是山谷奴隶兵,认出闯城的是楚朝辉,阻止了城门守卫箭射,不然的话,很有可能让楚朝辉身上插满枝箭变成刺猬。
“大人!”守在郡府大门口的是马仁。
“公子伤势怎么样?”楚朝辉勒住马,飞身下马,将马缰神扔给郡府护卫。
“山谷医者已经救治,伤势还算稳定,没有发高烧。”马仁陪着楚朝辉急步走向郑钰铭卧室,路上禀报郑钰铭的伤情。
楚朝辉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只是嘴唇越抿越紧。
郑钰铭的卧室外飘出一股中药味,楚朝辉走到卧室门口停住,走在一侧的马仁发现楚朝辉脸色有点发白,额角有汗珠流淌,流过眼角,仿佛是泪。
楚朝辉深吸一口气,吸入的是浓浓的中药味,让楚朝辉心情更加沉重。
郑钰铭静静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双唇没有了血色,左肩肩膀绑着绷带,半盖着薄被。他的床前趴着木头,木头显得没有生气,一副蔫蔫地模样,听到门口脚步声,木头抬头,发现是楚朝辉。木头半爬起身,狗头微仰,发出‘呜呜’的声音。
木头咬住魁吉手臂时,魁吉手掌拍打,木头被击伤依然紧咬不肯松口,被魁吉狠狠甩落到地,木头被甩得嗷嗷直叫。郑钰铭掉下山涧,木头不顾自己受伤,下攀到主人附近想救主人,狗爪在攀爬过程中磨伤,被护卫救上后,木头可以说外伤内伤俱全。受了伤的木头不肯离开主人身边,一直趴在郑钰铭的床边,木头回来后吃不下东西,从昨天到今天,木头只喝了点米汤。医者只会治人,对木头束手无策,只为木头外伤敷了伤药,至于木头的内伤,要靠木头自己硬抗。
木头现在看见楚朝辉回来,边发出委屈的声音,边爬到楚朝辉身边,用狗头蹭蹭楚朝辉的小腿。
楚朝辉没有注意木头的撒娇,他全部注意力全在郑钰铭身上。
“钰铭,!”楚朝辉声音很低也很沙哑。他坐到床边,摸摸郑钰铭的手,又用额头轻轻去碰郑钰铭的额角,郑钰铭在发热。
“医者怎么说?”楚朝辉将一只手放在郑钰铭的左胸,那里有郑钰铭的心跳,郑钰铭稳定的心跳稍微让楚朝辉安慰。
“医者已经控制公子体温升高,只是公子的内伤。他们没有医治把握,卑职昨天已经往康城飞鸽传书传召姜医者,估计姜医者明天可到达城。”姜圭医术最高,这次南巡,姜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