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情如弟兄,总该互帮互助,互通有无吧。”赵轩不等身边侍者上前,殷勤将两人酒杯倒满。
郑钰铭警惕,他微眯着眼睛审视赵轩:“吴国四年前刚遭大劫,如今百废待兴,钰铭还想请殿下帮助吴国呢。”郑钰铭的意思就是拒绝赵轩伸手跟吴国讨要东西。
“哈哈!钰弟太过谦虚,不说吴国物品销遍大秦,光是吴国金元,就能让大秦财富滚滚而来。”赵轩朗声一笑,看向郑钰铭的眼中带着狡黠。
“钰铭不知殿下所说何意?”郑钰铭心底一震。
赵轩贴近郑钰铭,声音压低:“赵某对钰弟佩服得紧呐!钰弟使吴元金币成为商人和大世家信任的货币,让重于吴币的金币源源流入,钰弟这是坐在家中获利呢!”
赵轩嘴巴离着郑钰铭耳朵很近,说话时带着笑意,远远望去,仿佛在说着亲密话语,可这些在旁人眼中的亲密话,却让郑钰铭心底掀起惊涛骇浪。
赵轩封锁边境时,郑钰铭只把他当成有点聪明的古人,因为他最先看透吴国货物倾销,可是现在赵轩看过吴国金币后,马上看穿吴国金币背后隐藏的血盆大口,大秦金币比美元金币重六分之一,却跟吴美元价值相等,一金秦币熔化重新提炼制成美元,可以多出十分之一的金,除去人工和一些杂费,周围诸侯国跟吴国兑换一美元,吴国就会从中获利百分之八到百分之七。吴国货币越推广,吴国获利越多。
赵轩见郑钰铭看着自己的眼睛里有震惊,不由得意,总算从郑钰铭这里扳回一局。
“弟福兄贫总会让世人侧目,为兄不会到处嚷嚷钰弟敛财之法,只希望钰弟能稍稍帮助下赵国。”赵轩语带威胁,如果郑钰铭不同意帮助赵国,赵轩就揭露郑钰铭以钱庄和美元敛财的方法。
郑钰铭紧紧盯住赵轩,想从赵轩身上寻找现代人的影子。良久,郑钰铭脸上渐带笑容,他抿了口葡萄酒。“殿下有什么要钰铭相帮的?”
赵轩看郑钰铭松口,不由欢喜:“赵某想...”
“金币铸造之技不能外传。”郑钰铭抢在赵轩开口前申明。
赵轩失望,不过他也知道,即使赵国得了铸造货币的技术,没有钱庄做媒介,赵国金币无法流通大秦。
“吴国耕种农具可否传于赵国?还有那水稻种植的药液?”赵轩退而求其次。
“这个...”郑钰铭心底一松,像曲辕犁这些改良农具,早晚会流传出去,赵轩要这些农具样式,郑钰铭乐得做好人,不过做好人还是得有好处才行。“殿下,农具图纸可以无条件送与,水稻药液秘方是吾国商人不外传之秘方,钰铭无法将秘方赠与,赵国只能出钱购买药液,钰铭只可以帮殿下取得批发价。”
生产灭虫药液的厂其实是郑钰铭和楚朝辉、吴大控股,灭虫药液只有出厂价,没有批发价,郑钰铭所说的出厂价就是批发价。
赵轩没有全部达到目的,心有不甘。“那造纸之术呢?”
“殿下如果有兴趣,钰铭可以在赵国国内开办造纸厂,这样一来,赵国纸张便可便宜,其他书友正在看:。”郑钰铭提议。
赵轩一听,觉得不错,开在赵国的纸厂,以后早晚是赵国的。当即和郑钰铭讨论起细节。两人越讨论越投机,参加宴席的人远远望去,只看到两人促膝而谈,笑语盈盈,亲密无间。
话说得多,酒就灌得多,不久,郑钰铭和赵轩两人脸上都有了红晕,两人说话也越来越随便。
“钰弟,你说郡国得施行什么样的国策,以后就会强大?”
郑钰铭已经半醉,听完后连连摆手:“没有什么国策是完美无缺、可以一劳永逸,国策是随着利益阶层的改变而定。”
郑钰铭一向认为,并不是先建设好制度才会产生利益阶层,由历史可知,每当有利益阶层的改变才会产生制度,这个制度才会稳定。
“利益阶层?”赵轩有点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