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某导师。”
“请跟吾僻静处说话。”魁吉拿眼看了看附近无聊打哈欠的小贩,领着符畴离开学院大门,走到围墙一侧,这里距离大道稍远,没有人来人往,两人在这里商谈,除非特意走来才能听到他们说话。
学院门口的小贩负责盯梢学院附近动静,学院中的符畴是重点监视目标,现在魁吉选了僻静处跟符畴说话,小贩如果靠近就会引起两人注意,为了不惊动两人,小贩只得装着努力推销货物的模样,调换角度观察魁吉和符畴举动。
“符学士和吴国有大恨吧?”魁吉对郑钰铭和楚朝辉了解甚少,他需要符畴为他提供细节帮助,不过符畴细胳膊细腿的文弱模样,打消魁吉一路上想让符畴做他刺杀助手的打算。
符畴听到魁吉问话,脸上表情一下变得古怪,他垂着脑袋闷闷点了两下头。魁吉以为符畴想起家仇难过,当即大喜,这样的人不会出卖他,为了报仇会为他提供一切帮助,正是他所需要的。
“此乃汝师书信,汝可先观。”魁吉从怀中掏出书信给符畴,让符畴过目,验证自己是唐国派来的人,使符畴为他所用。
“壮士有何事需要符某相帮?”符畴导师温弥在信上称魁吉为侠士,让弟子为魁吉提供方便,符畴看完信,将信叠好放入单衣口袋。
“哈哈,魁吉来吴要办一件大事,为唐王,也为汝办这大事。”魁吉微微一笑。
“为唐王,也为吾办件大事?”符畴没有领悟魁吉所说,正待仔细询问,身后却传来杨贺的声音。
“符弟,为兄已经取到药物,符弟快送至汝叔父处,好让汝叔父服下早日康复。”杨贺怀抱一个纸包,从远处急匆匆走来。
杨贺和符畴的家人在五月初就被卫氏商行的商队从故土接到吴国,在吴国边境难民营呆了两天,由医者检查,众人当中没有身患传染病者,才由卫家作保,提前离开难民营,乘坐卫氏商队商船到高麻渡口。
杨贺家只有四人,杨母和杨贺的两个弟弟、一个妹妹。符畴的家人亲友却不少,除了符畴的母亲和两个妹妹,还有叔父一家五口,另外还有符畴家的一个奴隶。本来符畴家有两个奴隶,另外一个奴隶已经在去年冬天生病死去,好看的:。
杨贺和符畴得知自己亲人到达吴国边境难民营后,就在王都合租了一所院房,院房用砖砌隔开分为两户,用来安排两家家人入住。符畴亲人人数多,这边的院房隔得大些,房间数比杨家那边多了两间,只是分摊租金时,杨贺坚持两家平摊,因为杨贺积蓄要比符畴多,平时收入也比符畴丰厚。符畴推辞不掉同窗善意,只能暗暗记在心中以后图报,当然,以后要回报的还有卫仲一家的恩情。
杨贺和符畴五月中旬到高麻地渡口接到自己亲人时,看到众人面貌,两人当场落泪。不论是杨贺的家人,还是符畴的亲人,都非常瘦弱,身体极度营养不良,符畴的叔父还因为四年前在东海之滨山凹围困战中受了冻伤,关节落下病根,关节疼痛不能行走,如果不是卫家商行财大气粗,马车齐备,护卫众多,将符畴叔父一路车载或担架而行,符畴的叔父是无法走出唐国。
见符二叔病痛难忍,将两家人安置到租住的院房后,符畴和杨贺四处寻找良医良药,想治好符二叔的病痛。最后还是卫蔻帮忙,托霍思华请吴国第一神医姜圭为符畴叔父诊断配药。杨贺这次去卫府办事,顺带帮符畴从豆蔻那取了符二叔第二疗程的中药。符二叔已经吃完第一疗程的中药,病情减轻了一大半。
魁吉注视匆匆走来的杨贺,眼神闪烁。
“符弟,这位是?”杨贺在学院大门瞥见符畴和一个精瘦汉子说话,便捧着药拐了过来。
“魁吉受符学士师尊所托,为其稍来一封书信。”魁吉抢在符畴前面回答。“既然魁吉完成温师嘱托,当得告辞,两位后会有期。”魁吉说完拱手,不待杨贺和符畴反应,转身飘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