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
池茉：“……嗯？”
她顺着小怪物挤她的方向向前看去，只看见一个黑黢黢的洞穴入口。
入口很小，看起来就算是她也要蹲在地上缩成一团才能进去，身后这个毛球似的小怪物显然是进不去的。
但小怪物推了她好次都没推得动，显然是有点急，黑绒绒的后爪又抬起来挠己的耳后根，抓耳挠腮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池茉：“你是要我进去吗？”
小怪物：“嗷！”
池茉神奇地明白了他的意思：“……洞穴里面还有别的人类？”
小怪物皱起眉头，咬着面包，四只着地在池茉身边转了一圈，点点头，又摇头。
池茉：“……！”
刹那间，她突然像是福至灵一般get了，立刻冲进洞穴里。
好像是人类，但又不完全是——
那不就很有可能是巫妖吗！
池茉尽量蹲下，小翼翼挪动着己塞进洞穴里，在她进去时又不少同样的小怪物都围了过来，被最开始带她来的少年拦住，个毛球都坐下，开始友好地食她带来的夹面包。
洞穴似乎是一路往下的，还好只是入口处比较狭窄，再往里走愈发开朗。
池茉逐渐可以站起身，这种熟悉的感觉让她想起最初和陆嘉白一起参加的第一次周测，个人也是这样在拥挤的洞穴里一路向前。
那个时候陆嘉白就很担她遇什么危险，很认真地保护者她。
池茉己都没发现己已经笑了起来，她周身有真气护，现在完全不担洞穴里有什么意外。虽然魔法和一些通讯用的符咒都没了效果，但她本人已经有了血族的基因在，就算真的遇意外，轻易也死不掉。
洞口越来越宽敞，也越来越黑暗。
温度好像有所提升，泡泡从毛毯里探出脑袋，晶莹的身子像是一个剔透冰灯，挥舞着触手漂浮在前面，帮池茉照亮前方的路。
顺着通道一路向前走去，池茉逐渐能够站立起来，泡泡也开始变得越来越，照亮的范围跟着一起扩。
四周都是陡峭的岩石，越往里面越是暖和，最深处没有一点积雪，外围的雪融化成一条小溪，有潺潺的水声。
池茉不想踩着水，走得再快也小看着脚下，突然就猝不及防地看见黑暗里有一只格外苍白的手。
池茉连忙停下，泡泡也机灵地跟过来，照亮了那一片。
一个穿着黑袍的人倒在地上，只有手指伸向外面，指尖乎扣紧了地面的石缝。
苍白纤细的手指骨骼明，池茉乎瞬间就确了这是谁的手，她连忙蹲下去，搀着对方的胳膊他扶了起来。
影影绰绰的莹白光辉之中，池茉看见巫妖被宽黑袍裹住，整张脸和手一样苍白，甚至泛着点乌青，像是濒死的模样。他的半个身子都被融化的雪水浸泡过，一片潮湿，是池茉从未见过的狼狈模样。
“陆嘉白……”池茉喊他的名字，声音已经有点颤抖。
陆嘉白看上去很冷，毫无血色的唇紧抿着，衣袍又湿又脏，指尖都是血迹，银白的长发从兜帽里散落下来，落在脸上，呼吸轻得乎感觉不。
池茉颤抖手伸进他的衣袍里，去摸他的跳。
她最初的冷静已经全然消失不见，刚才可能要找他的喜悦也没了，只剩下十足的后怕和慌乱。
池茉明知道他还活着，但她仍然手足无措地按住他的胸口，陆嘉白的衣服里面也是一片冰凉，光洁的皮肤摸起来像是冰块，湿润又冷硬。
池茉的眼泪已经掉了下来，啪嗒啪嗒地落在陆嘉白的脸上。
泡泡担地落在池茉肩膀上，触手伸过来帮池茉擦眼泪，池茉也终于摸陆嘉白的跳，勉强笑了一下，手拿出来己用手背蹭了蹭脸。
陆嘉白同样苍白的睫毛颤了颤，眼睛还没睁开，手指先伸过来，按住了池茉的胳膊。
“是我。”池茉连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