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纸巾，仿佛连擦眼泪都做不到。
方夏一边帮许嘉雪擦眼泪，一边乱七八糟的安慰人：“别哭啊，我确实很混蛋，跑了这么久才和你道歉。当然，负责也不是说男朋友之类的，你想要别的
补偿，我也可以……”
“我不要补偿，”许嘉雪眼含泪花打断了他的话，“我就要男朋友。”
男生卷翘的睫毛上还带着泪珠，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要认真。
救命，雏鸟情节！
方夏心脏又被狠狠揪了一下。
虽然他当时也是雏，但……但……
“那你愿意做我男朋友吗？”许嘉雪仰头看他，可怜巴巴的问。
方夏脑袋瞬间宕机。
虽然他表示要负责，但是他从没想过是这种负责方式。
“我知道你工作性质特殊，我们不公开，就悄悄的谈，这样可以吗？”
说这话时，男生满脸小心翼翼的神情，浅褐色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期待主人摸摸头的大狗狗。
明明这么大一只，却没有一点脾气，仿佛谁都能欺负他似的。
就算被自己拒绝，也做不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只会躲在家里哭吧？
而他自己，就是一边说人可怜，又一边狠狠伤害他的人渣。
他再不堪也做不出这种事。
方夏叹了口气，右手轻抚许嘉雪头发，认命一般点头：“好。”
……
然后他就和许嘉雪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才怪。
方夏从来没有这么苦恼过，因为许嘉雪真的太太太太太太太粘人了！！
但他不是死缠烂打，时时刻刻都要查他行程的那种粘。
与之相反，许嘉雪从不查探他行程，也不管他在外面做了什么，有时候方夏忙起来好几天没回消息，许嘉雪从来没问过他为什么。
方夏自己都良心过意不去，他给男生道歉，对方还笑着说没关系。
简直懂事得让人心疼。
但是！
一旦他们见面，有机会独处，许嘉雪就像是一只八爪鱼一样，恨不得时时刻刻粘在他身上不走。
方夏印象很深的一件事是许嘉雪睡午觉，必须要拉着他的手才能睡着，一旦他把手抽开立刻就醒了。
这场拉锯战足足持续了半个小时，看着对方平缓的
呼吸，方夏觉得这次应该没问题了，他狠心抽出右手。
许嘉雪立刻就醒了。
男生就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兔子，怯生生的望着他：“对不起，我是不是把你压疼了？还是你觉得我太粘人？对不起我我只是太久没见你了……我……”
“没有，刚刚打蚊子呢，”方夏若无其事道，又把手递了回去，“你继续睡吧。”
男生信了他的说辞，抓着他的手再次陷入梦中。
方夏短暂的松了口气，又不由得苦恼不已。
实在不知该怎么办，他于是在感情论坛发帖问人如何是好，结果网友一边倒骂他渣男。
“靠！酒后乱性还不负责！人渣！”
“三天不联系默认分手！你自己数数有多久没联系人家了！”
“恋人没有安全感都是你的错！”
“分手吧，你配不上人家。”
方夏：“……”
他仔细回想起和许嘉雪在一起的那一个月，惊觉自己确实挺渣的。
但他也不是故意的，例如不回消息，他确实收到了，也看了消息，但当时在忙打算等会儿再回，结果放着放着就忘记了。
又或者好几天不主动联系，他也不是故意冷落人，就是想不到要说些什么。
渣男都有各种各样的借口，方夏也觉得自己不是人，于是趁着休假约会，主动提出要弥补对方。
“你可以答应我做一件事情？”许嘉雪惊喜得语调都拔高了，“随便什么都可以吗？”
“就……”方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