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油杰问,“我呢?”
五条悟双手捧着脸恶意卖萌:“没有哦~”
这种被排除在外的说法——
夏油杰:“莫非我被霸|凌了?”
……说笑的。
但是,慢慢的,慢慢的,心脏的部位传来了类似白蚁啃食木料时的“沙沙”声。足以忍耐的,细微却持续不断的酸痛使末端的神经微不可见地痉挛着,但看不出来。
与扎进肉里的小木刺相同,感受得到,来回逡巡的肉眼却找不出症结所在。
五条悟:“诶嘿~”
苍秋实:“关系真好呢,两位。”
“……但是,目前天元需要稳定,不然社会可能就会因为失衡、咒灵在大街上爆满、咒术师也会因为杀不过来被淹没在咒灵堆里面……联合国不可能注意不到吧~诶呀,诶呀呀呀~这可真是空前绝后的大危急呢~~~……”
轻浮的表情逐渐消失,五条悟用他那双天穹一般的眼睛审判着夏油杰,“杰。你的意思,是要先用这家伙的肉身更新天元的情报,这样以后,我们就有时间去慢慢破除活人献祭的陋习了——这样吗?”
夏油杰:“——”
夏油杰:“不!我、”
夏油杰:“……………………”
五条悟的那张脸蛋,没有表情的时候会显得异常的可怕。
或许是因为他秀美绝伦的姿容,也或许是因为他的那双眼睛。
六眼,能勘破原子等级的物质运动,可以说在他的面前,由人的内心感情变动而显现在脸庞上的细微表情变化一览无余。
不论功能性,看起来宛如漂浮着白云的蓝天的苍穹——而那蓝的深邃之处,有什么呢?高高在上的至高存在从那里俯瞰着弱小如蝼蚁的人类?
也可以如此断言:重叠后指数级别增加的可怕。
“啊哈哈,这是要争吵起来了吗,满是火|药味道呢。”
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中,唯有苍秋实好像搞不清楚现状那样地笑了起来。
“你闭嘴、你这个不知死活地把自己打包送到□□地盘上当待宰猪羊的傻逼!”
气头上的五条悟剜了她一眼。
“五条悟、你别这么和她说话!”
五条悟那句话的信息量极大,但是夏油杰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当场询问的欲望,只是被友人质问后,那张显示出一种羞耻愧疚的脸到底没发作,他挪动了半步,沉闷地挡在了苍秋实和五条悟之间。
“哎呀,四目神可不是名不见经传的邪神,可是神道教承认的正统的神明大人哦。”
苍秋实倒是不甚在意五条悟的话,“不过这个,你们要是想知道的话,以后再问我也不迟。现在紧着你们先来也无妨呢。”
“你知道他要把你推出去的想法吗你?!还对这个黑了心凉了血的叛徒说‘以后’!你这个榆木脑袋的狗东西!”
五条悟显然是气昏了头,为着自己的他认为的被背叛。
他指着他们喊,“还有你、根本不知道她曾经怎么样地寻死觅活还那边一个劲地刺激她、跟她说‘为多数人牺牲’的正当合理性、劝她去死,这会儿又装作一个忠犬模样地守在她身前!我呸!你他妈怕不是成为橘子们如臂使指的狗了!”
“你们两个狗男女!”
就没怎么忍住脾气的五条悟大发雷霆地以此作为陈词总结。
“你住口,你现在除了跟她道歉之外、别的话一概都是多余的废话!”
不管表现的怎么温文尔雅,夏油杰也是一个胸中怀揣着热血的青少年,更别提他的自尊心是不输给才能的高,“我从来没有没有想过要秋实小姐去死!倒是你老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诋毁她、侮辱她!五条悟你难道就不能学学怎么尊重他人?还是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