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用。
停留在原地的供奉之子并无意外,也不焦躁。沉心静气后,她再度跳了起来——这次她撇弃了神乐铃与桧扇,且舞蹈的动作与供奉四目神的动作完全相反,且看起来很是古里古怪。
她不停地跳着,一边演算着从曾经的记忆里的俯视视角看到的舞蹈该如何跳出来,不断加上些许小动作,增大或收敛幅度——
……假使有人将她第二遍与最后一遍的舞蹈毗邻着、且分别用正视与俯视两个不同的视角同时观看的话,一定会惊异它们的吻合度。
这舞蹈,并不是一味神圣纯洁,而是带着些血脉偾张、生命搏斗的野蛮。
诶、诶。她想着,还真是个坏心眼的人啊。在“神”消亡了之后,又塑捏出了新的“神”。还把舞蹈改编得乱七八糟的。原来竟是个没有品位的人吗?
总之,在这最后一遍的舞蹈落幕的时候,插在镜湖前的古旧短剑光芒大作——殆及光芒消退后,出现的是一柄凛然锋锐、逸散着神光的宝剑。
“唔、咕……咳!”
但是,甚至没有那么多余的气力上前几步将剑拔出,终于完成了任务的Akimi腿脚一软,眼见着就要摔进花丛中。
“——!”
一直安安静静地待在原地,就好像是一株人形彼岸花的飞鸟井木记,慌慌张张地站起来就要去接住她。可是,她那瘦弱的小身板怎么负担的了一个成年女性?
“——小心!”
“咳、咳咳咳——!”
被一个僵硬宽博、奇诡的偏生又满怀爱怜的怀抱揽住了,可是Akimi也顾不得让别人担心如何是好了,她咳了起来,剧烈到使人怀疑这副单薄的躯壳是否要将内部的心也一并呕出来。
血汹涌地从她的喉咙中冲了出来,吐到了她附近的几朵彼岸花中、旖旎盛开的死亡之花承载不住这与它相同色彩的生命力,于是那些铁腥味的液体便又滴滴答答地溅落进了泥土里。
“——”
艳色的液体几乎灼伤了七海建人的视网膜,带有原主人温度的血液溅在他的衬衫上,那股热意几乎要通过薄薄的布料,烧得他的心脏都要抽痛起来了——
他比Akimi本人还有清楚,她的身体实在说不上好:他一早注意到她回来的时候还特意摸了口脂,好遮掩住她那夸张到惨淡的唇色……彼岸花根基加工的毒药,从一开始就盘踞在她体内了。
……可是,他只能将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毕竟——他们也只是、不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咳、咳!谢、谢谢……”
一阵头晕眼花,失血过多的Akimi身形摇摇晃晃,前天冠的坠子交缠在一起发出了丁丁零零的声响;她甚至辨别不清来者是谁,只一边自顾不暇地抓紧了递过来的手帕擦拭唇角的血液,一边叮嘱来者,“别……别告诉——”
“……。”
她听到了一阵暗澹、艰涩、又痛恨的喟叹,“我姑且,还是认为一个成熟的大人在满足未成年人的要求之前,一定要先照顾好自己,做好一个标准,立好一个榜样的。”
“啊……是七海君啊。”
“……身体素质比我想象的要来的好呢,你。”
没有想到居然被一下子认了出来,七海建人的手指头忍不住蜷了一下,强迫自己收回了在她脸庞上流连忘返的目光。
“真的是七海君啊。说实话,现在耳朵里都是嗡鸣声,其实我也不太能认出究竟是谁,”
Akimi狡黠地揶揄,“但是,这么矛盾对待我,果然是你啊。”
“……”
Akimi的视线仍旧一片昏黑,看不分明,她只感觉近在咫尺的人在她坦白诈了他后,并没有按照他一本正经的脸那样经不起戏弄地生气。
这个年轻人,只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