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朝他们呼喊,灰原雄无法坐视不理,就拦了下来。
这个孩子过度瘦小,脸颊都没有这个年龄的孩子该有的婴儿肥,眼窝也稍稍地陷了下去,还布着青黑,一看就知道之前没过过什么好日子。
但凡有怜幼心理的正常人都会心生不忍……只是这份楚楚可怜,也对心灵扭曲的残暴之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吧。
七海建人认为,自己虽是是个咒术师,但也是个正常的普通人,可是,看着这个幼|女明明拽着同学的衣袖,却将他视若无物,只扭着头盯着他……七海建人不由得产生了一种被整个世界暗中凝视的压抑感,几乎——要喘不过气了。
“……”
他干脆抿着嘴唇扭过头——反正,他这张过于严肃直板的脸根本不适合哄小孩子,还不如交给有丰富经验的灰原。
“好吧,好吧,小木记,我答应你杀你。”
“啊……这次,也约定好了。要把Akimi……”
叫做“飞鸟井木记”的梦见的明日香被仆佣抱走了。
七海建人通过与同学聊天而回归常理的心,却仿若再次被丢入了下面架着木柴的鼎中一般。
不知道火烧了多久。
不知道水何时沸腾。
因此,悬而未决,危机感一直萦绕心间。
“咦……奇怪,我还以为你会说我呢,说,”
灰原雄清了清嗓子,模仿起了友人的嗓音,“‘——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身为咒术师,应该再清楚不过语言的诅咒力量了!’”
七海建人就看着他。
灰原雄逐渐声若蚊蝇:“……”
七海建人还是看着他:“有用吗?”
“……没用。”
灰原雄老老实实地回答,“——对、对了!也、也不知道监督什么时候才能谈好!我们不如先在相良邸逛一逛吧!屋子里怪闷的!你不这么觉得吗、七海同学!”
真是僵硬的转移话题的技巧。
“走吧。”
七海建人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放下书,两个人走出了房间。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灰原,走出房间以后脸色好了不少啊,之前简直是死人一般的铁青……大约是房间里没有阳光照进来的缘故吧,他想。
“哎、建人——你看,”
灰原雄突然压低了声音,“前面那个黑色头发的女孩子——不是之前遇到的那对父女中的女儿嘛!”
被好奇心过于旺盛的同伴带着,原本只是打算沿着回廊散散步的七海建人,莫名其妙就成了跟踪妙龄少女的贼。
“好像走到相良家的深处了欸……建人,你说她是在找什么呢?”
“我怎么知道。说到底这种行为本来就是不对的。”
没有想到,偌大的相良邸的深处,居然有监狱一样的房间——像游戏里、欧洲中世纪风格设计的古堡下必定会有地牢那样。
黑发少女犹豫着推了一下,发现推不开后,她安静地在门前等了一会儿,无果,方困惑地转身回去,却又在途中看到了什么似的,沿着回廊奔跑了起来,嘴里还喊着“什么?……啊、请等一等!”,一副追人的样子——可是她前面根本没有一个人啊。
“!”
而咒术师们警觉地四目相对。
残秽。
在干净的四津村中,若有若无的勾人残秽如同一个韦恩在猫○鹰法庭中一样显眼且格格不入。
两人路过等待的房间时捞出了顺手的咒具,跟着佐原真依一路跑进了山上的四目神社。又由于遭遇了鬼打墙的事件,不得已只好求助于一个叫做“忌子”的神社中的少年。
“又是洗手舍没水没木勺,又是楼门紧闭,又是书卷在狛犬口里,又是墨和笔被小黑小白藏起来——可是他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