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心(经验)去感受也是一样的。
“——……”
他深呼吸了一口干燥冰冷的空气,却反倒将披在他身上的织物的气味吸入了鼻腔,“——。”
此时此刻,唯有庆幸小橘灯的色调足够纁黄到遮挡那势不可挡地于面庞上蔓延的热度了。
并非羞涩。而是躁动。
“迷恋吗?”
“嗯,过分喜爱、难以舍弃、沉迷不悟什~——么的。”
率先移开目光等同于不战而败,这不是五条悟的行事,于是他逆流而上,直视苍秋实那双被小橘灯的光同调熔融成两轮金晖的双眸——太阳中的那个人露出的表情真是太逊了!反正绝对不是他!
他靡颜腻理,遗视绵些,那副没心没肺,又肆意挥洒荷尔蒙的模样,连惹人厌的偃蹇都恰恰好地正如锦上添花。
这少年生就一副绝伦逸群的好皮囊,更兼具累世豪右的家传,难能有出类拔萃的才能,这使他养就了一副“无论我如何,他人都理当顺服我”的自我脾性。
……所以他才能对被他才刚刚用毒辣言辞屡屡相逼的女性、理所当然地说出上述那番话来。
“不到迷恋——但是我是喜欢‘悟’君的,倒不如说,有不喜欢你的人才奇怪吧。”
当然不是出于皮囊、家传、才能的缘故,然而她甚是心平气和地如此真诚说道。
五条悟按捺下进攻
远远未达到预期效果的不满足与不愉快,赞同道:“那倒也是。”
“好了,我回答完毕了。”
苍秋实收拾了餐盘,站起身,“你也快回去休息吧。养精蓄锐对于明天还要上课的学生而言可是必不可缺的。”
然而,她的手臂却被突兀地拽住了,一阵天翻地动,她几个踉跄,上半身仰躺、或者说是摔在了餐桌上。
“啊——”
没听见餐盘跌落摔碎的声响,庶几是被借住放在餐桌了上了吧。
……倒是与她所处的状况一致呢。
“……你这是做什么?”
发现自己的双手被钳制,双腿被五条悟的膝盖抵住后,整个人轻易动弹不得后,苍秋实肃正起端丽的脸。
“不管是什么缘由,怎么做都太冒犯人了。”
她应当是在质问,但那张在诘责上没有干劲的脸——不同于“她会一直无条件地柔软下去”的想法,五条悟莫名觉得她并未完全生起气来。
就好像她对他自己也随心所欲的想法心知肚明似的。
因此,比起警告,那态度更接近于提醒。
“——”
感到自己被轻蔑了,五条悟进一步地逾越了。
“————惩罚。”
“什么?”
“我说,这是惩罚。”
看着头发因为他的动作松散、现在如海藻一般靡乱地盛开在深色反光的桌面上的女性理解不能地微微睁大了青色双眸,居高临下地傲视着她的五条悟才感觉到了稍稍的神清气爽,“谁叫你不诚实的!”
“?我没有说谎啊,”
她的面上流露出不解之意,“倒不如说,我们方才的话题里,有涉及什么我得进行隐瞒的敏感话题吗?”
“是你说的——反正你喜欢我我也不会在意,所以你没必要遮遮掩掩的,说出来不就好了嘛。”
“呃,可是我不是已经说了我挺喜欢你的吗?”
“你也太不走心了吧!耍我吗?可恶!”
“我没有啊。我真心实意的。”
“哈?‘你没有’?嘁!别想骗老子。”
“啊,这……”
苍秋实欲言又止,欲止又言,最后只好敛目、好掩藏起眼底无法掩饰的困惑,“……你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啊啊,果然如此——我就知道,”
他嗤笑
似的“哈”了一下,冷酷无情地下了决判书,“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