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害怕把这件衣服弄脏,每次少年打完拳后,才会换上这件衣服。
贺笙靠在墙上,手里游刃有余地把玩着一把小刀。他的身形修长,穿上外套看上去显得纤瘦,其实身材极为结实。
听见动静,少年人漫不经心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手里的小刀闪着锐利的锋芒。
王武几个见他手里拿着刀,从盛涛靠近他的时候就一直不动声色地盯着。
盛涛却好像不怕,继续往前走近贺笙。
可是他刚走进几步,少年手里的小刀倏地飞了出去,速度快的谁也没看清,擦着盛涛的脸颊定在了他背后的木制墙面上。
“涛哥!涛哥!”场子里的人警惕跑过来,一副要和贺笙动手的架势。
盛涛扬起手制止了他们,手指轻轻擦过脸颊,上面有一道细微的血痕。
盛涛的唇角露出一个笑,一双眼睛盯着贺笙。
少年也同样看着他,只是那目光里只有一种毫无畏惧的漠然。
贺笙说,“还有下次,就走着瞧吧。”
放下话,少年迈着步子从容地走出了拳击场。
几个兄弟跑过来,眼见着贺笙越走越远,义愤填膺道,“涛哥,就这么放了那小子!”
盛涛走到墙边,拔下那把刀,一下没下来,还费了点劲。
他唇角的笑容愈深,“小朋友,难免闹点脾气,况且,也是咱们不地道在先不是。”
他看着贺笙消失的门口,一只手把玩着小刀,发现贺笙刚刚玩刀的动作还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
“贺笙,有意思。”
盛涛将那把刀抛到身边人手上,吩咐道,“为了给小朋友点诚意,把那个女人处理了。手脚干净点,可别给人留下什么把柄。”
·
大约一周后,裴向阳在超市买东西的时候听到有人说十里山精神病院的事情。
他现在对十里山精神病院非常敏感,因为之前突然跑出来来学校砍人的林芳霞就住在那里。
“前几年那事儿好有名的。那疯子老公还打人的咧,最后好像被他收养来的男孩子捅了送医院去了。后来好像就坐牢了。”
“啧啧,难怪了。那小孩也真惨,听说上礼拜那疯女人还拿着刀去学校砍人,找的就是他吧。”
“惨什么惨啊,小小年纪就会捅人,长大了能是什么好东西啊。”
“幸亏没伤到别的小孩,也是现世报,那女人死的好。”
死了?裴向阳听到这些,跑去报刊亭买了一份报纸。果然看到陵南日报社会版上登了一泽新闻。
十里山精神病院病人从四楼跳楼自杀,底下还配了一幅图片,图片看不清楚,但是裴向阳几乎就认定了,这个死掉的疯女人就是林芳霞。
现在谣言越演愈烈,已经牵扯到了贺笙的身上。随着时间的流逝,真相也会被人忘记,再过一段时间,谁还会记得,贺笙才是那个受害者。
裴向阳买下了报亭里所有的报纸,把他们扎堆卖给了废品回收站。
他的力量有限,但还是希望能够让消息传的慢一点。
做完这一切,裴向阳坐上公交车,跑去贺笙家楼下。
贺笙接到电话下来见裴向阳的时候,头发还是湿漉漉的,像是刚刚在洗澡,没来得及擦干,黑发不住地往下滴着水。
裴向阳见了责怪道,“你怎么、就、就这样、下、下来了。”
“没事。”贺笙随手将稍长的刘海挽到了脑后,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
他的五官很标致,眼窝深邃,有些像西方混血。平常贺笙都留着刘海,这一下露出明艳的五官,显得整张脸都青春逼人,分外张扬。
饶是裴向阳,也有些看直了眼。
贺笙可真是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