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寡妇一向好事,听见动静匆匆从家里出来,扒拉开人群往前头站。
村里的妇女知道潘寡妇的德行,也怕被她缠上就自动的闪开条路让她过去。
这两年,潘寡妇打姚望山的主意,对他周围的人好一阵调查,一眼就认出这哭天抹泪的是小桃的外婆和舅母。
上次的事情,潘寡妇可是记恨着呢,听见岳林氏他们控诉姚望山就迎了出来:“吆,这不是小桃的外婆和舅母吗,怎么哭的这么伤心,这大热天的不是遭罪吗,快别哭了,有什么委屈跟大家说说!”
潘寡妇可是知道眼前这两个不是省油的灯,想借着她们败坏一下姚望山的名声,把上回的场子找回来。
岳林氏等得就是这样的机会,当下哭的更伤心,虽然哽咽却口齿清楚的说道:“我闺女死了以后,姑爷不去看我也就罢了,想着小桃眼瞅着就大了,也该找婆家了,特意带着三个孙子来让她选一个,想把她留在身边,将来也不怕被人欺负,没想到到了他家呆了半晌午凉水都没捞着喝就被他们赶出了门,大家给评评理他们这样做合适吗?”
周围顿时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有的说姚望山不是这样的人,有的说人不可貌相,这丈母娘都哭成这样了还能有假,大家都跟看戏似,等着双方对峙。
此刻,花枝对岳林氏的行为一点也不知道,在厨房兴致勃勃的做着一鸡两吃呢,要是她知道岳林氏在大街上败坏自家的名声的话估计把她们煮了的心也有。
“各位婶子大娘嫂子妹妹们,劳烦你们指个路,里正家怎么走我要给婆婆讨个公道,不能平白的被人欺负了!”岳林氏刚哭诉完,小桃舅母就站出来为岳林氏出头,一副好媳妇的样子。
潘寡妇听她说要把事情弄大,兴奋地不行,抢着说:“嫂子原来想去里正家呀,从这往前走半里地,然后左拐,那座青砖的院子就是。”
小桃舅母噙着泪,感激的抓着潘寡妇的手说道:“谢谢大妹子了!”然后扶着岳林氏就往里正家走。
这小村子里没什么消遣,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传十天半个月的,还不容易有了谈资,大家怎么舍得错过,看着岳林氏往里正家走,都呼呼啦啦的跟着看戏。
胖嫂也闻风而来,一看是小桃的姥姥和舅妈就知道要坏事,怕花枝他们吃亏,火急火燎的往他们家跑。
“花枝,快开门,快开们!”胖嫂上气不接下气的敲着花枝家的门。
“大哥,好像是胖嫂你去看看有什么事!”花枝在厨房看火走不开,就让在树荫凉下跟孩子逗弄狐狸玩的姚望山去开门。
“嫂子有什么事吗,看把你急的!”姚望山把胖嫂让进门,问她有什么事。
胖嫂一把抓住姚望山激动地说:“望山啊,快想想办法,小桃外婆和舅妈在街上骂你不孝顺呢,都要去找里正了,你们快想想怎么办吧!”
胖嫂嗓门大,花枝在厨房里都听见了,就急急忙忙的出来问道:“胖嫂,你说的是真的吗?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花枝,你们怎么得罪他们了,让他们做的这么绝,在街上口口声声的说要把小桃嫁给她的孙子?这下小桃的名声就坏了,以后还怎么嫁人啊!”胖嫂着急的问道花枝。
花枝气的肺都快炸了,强忍着愤怒跟胖嫂说:“嫂子,她们一家人的德行你也知道。前阵子我们家在牵牛湾买了些地,她们不知从哪知道了,想着让小桃舅舅去管,当家的不同意,她们就算计到小桃身上了,想着她将来的假装一定不少就想肥水不流外人田。嫂子,你说那样的人家我们怎么舍得让小桃过去受苦,就没答应,她们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我们家先生说了几句话把他们吓走了,没想到他们这么绝!”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们快想办法,解决吧,要不然小桃的名声真的不保了,到时候你们哭都没地方哭!”胖嫂热心肠替小桃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