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将已经一式两份的东西放进自己公文包里,不慌不忙地拎着包走掉,走时还不忘对还在加班的几位新来的员工点头打了个招呼,让她们也早点下班。
在何博衍走后,那几位新来的女员工热情地讨论着。
“经理太帅了!人还好好,虽然看上去很高冷,但真的好温柔,不是表面上的,是真的温柔!”
“他要是我的男朋友,我会高兴死的!”
“别想了,办公室恋情,你是想刚来屁股还没坐热就被心安集团开了吗?而且,我跟李姐她们几个老员工打探过,追他的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可经理一直都没有交女朋友,唉,看来是事业狂,无心情爱。”
“哇塞,那更迷人了!”
“……”
何博衍下班后没回家反而是驱车来到一条偏僻的小巷子里,这一片地区都是无监控摄像头监视的。
他静静地坐在车里,听着车里悠扬婉转的歌声。
没等多久,一辆车迎面开来,在他的车前停下,那边车门打开,下来了一个男人,从后备箱里拿了一个20寸的行李箱,何博衍则是拿着公文包下车。
男人打开行李箱:“这里是三百万。”
何博衍点点头,把公文包给他,接过行李箱。
“祝你能成功拿下那块地皮。”
“还得感谢你让我赚了那么大的一笔。”
前段时间是何博衍暗中联系上他,才跟他搞了最近这么一出。
在何博衍要转身离开时,男人喊住了他:“你身上流着江毅辰的血,你是有心安集团的继承权的,为什么……”
何博衍嘴角泛起冷笑:“我嫌脏。”说罢转身离开。
除了还剩一个人没解决,能报的仇,他都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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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市第一人民医院高级病房,沈晨夕在给程南喂饭,可程南嘴巴却抿成一条直线,硬是不肯再吃一口。
什么营养餐!她要吃肉!
沈晨夕手举了很久,看程南就是不肯再开口,也就没有再强迫她,将碗和餐碟剩下的饭菜倒进袋子里,接着拿着洗碗精端着碗碟去厕所里洗碗。
“咚咚”有人敲门。
“请进。”程南喊道。
齐染一走进来就四处张望,程南皱眉问她:“你看什么?”
齐染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拉近与病床的距离,抬了抬下巴问道:“沈董呢?”
程南偏头看了眼厕所:“在洗碗,找她有事?”
齐染又道:“你怎么关机了?”
“有吗?”程南道,“大概是没电自动关了吧。说吧,过来干嘛?”
齐染看沈晨夕还没出来,上上前凑到程南耳边小声道:“心安集团完了。”
“什么?”程南眉头蹙起。
“你难道都不关注财经频道的吗?心安集团偷税漏税严重,罚款好多个亿呢!”
齐染小声道:“听说当初是掌握了心安集团偷税漏税的证据,精准严查出来的。”
“咳咳——”
看见沈晨夕端着碗碟从厕所里出来,程南立马轻咳了两声,示意齐染别说了。
“没事,我都听见了,心安集团偷税漏税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沈晨夕将碗擦净放好,接着拿纸巾将手擦干。
程南和齐染面面相觑。
“婚内出轨、有私生子、偷税漏税、股票市场暴跌、合作企业纷纷要求节约赔偿……”沈晨夕一连串说了十多个江毅辰与心安集团现在面临的困境。
“所有,没必要瞒着我。”
病房里一片寂静。
等齐染走后,程南看着沉默不语坐在椅子上低头在iPad上绘画的沈晨夕,抿了抿唇,缓缓问道:“难过吗?”
有这么一位父亲,应该很难过吧。
沈晨夕笔尖顿了下,在画板人物的眼睛里落下了不完美的一点,她点了下返回键,将画保存后,把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