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铅笔
“怎么?考的还不错?”
一上车,于永新也不管是不是新车被霍成武这一脚泥的踩脏了,递过来一个厚毛巾,笑着问他。
“口渴吗?海琴给你准备了绿豆汤,怕你中暑,这回可倒好直接下雨了。”于永新一低头又看到他的伞,笑着说,“哎哟,还给准备了伞。”
“嗯。”霍成武呼噜着自己的短发,努力让他们快速便干,“伞和绿豆汤都给准备了,很辛苦干妈。”
“可不是,海琴这人还真是不错,你认了这么一个干妈,也比认我强。”于永新语气又陷入了深沉,“要不是那个时候总想着你跟小柔能好好的,我怎么也要先认了你这个干儿子。”
霍成武:“…”
“那个,我可是听我姑姑说是您看不上我们家,还看不上我爸。”霍成武才不管什么那些,他现在十分能够确定一件事。
于永新也觉得话题突然有些不对,连忙又转了过去
,“哦对了,那把伞你没打开吗?”
“伞?”霍成武看着那还套着伞套的水蓝色伞,似乎一瞬间觉得有点眼熟,“这是?”
“这是陆田田的伞,你不知道吗?”
“陆、陆田田的的伞啊。”
“嗯。”
霍成武摸了摸那套着伞套的雨伞,心想着还是不要用了吧,但那微微上扬的嘴角,怎么看都是如此的扎眼,就好像如何掩饰那里面的甜蜜呢。
接下来的两天考试,霍成武不用人提醒都自动带着这把伞,他现在甚至觉得这把雨伞就是他的幸运,他要一直带在身边。
全部的考试结束后,陆田田才恹恹的从房间出来,天知道她在屋里已经憋屈两天了。
这房子老旧,一下了雨就莫名有一股子潮湿的味道,陆田田怕姥姥弟弟过来住不惯,打算给房间里都做水暖和地暖,但因为是霍成武的房子,只能等着人考试完才能商量。
她之前又不是没提过自己出去买房子,甚至杨海琴
在听了陆田田的话之后,也用闲钱在于永新的那个小区里,购置了两套楼房,都是一百平以上的,说好的姐弟俩一人一套。
这事儿陆田田自己都不知道,只有帮了忙的于永新知情,但她也不会告诉陆田田就是了。
所以陆田田本来那天去湖边写生就生了大气,回来一整天在弥补那天的画,可一直都是无济于事,始终在做无用功,这使得他恨不得将那天的自己打死,难道不知道一到高考就下雨定律吗?
陆田田气愤的拍了拍桌子,最后想着要不重新画好了,可又是憋了一整天,还是一点思路都没有,最后干脆放弃了,想着霍成武快点回来,否则她要把自己搞抑郁了。
正郁闷着削铅笔,没一会儿弄得地上都是铅笔屑,她越看越烦躁,心想这人还不回来?
正想着,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很近的汽车的声音,随后便是杨海琴开大门的声音,她也跟着站起来,结果却不小将刚刚削好的铅笔弄到了地上,这回是彻底爆发了。
“啊!”
“烦死了。”陆田田将整支铅笔都进了垃圾桶里,随后又去拿笤帚,不情不愿的过去扫地上的碎屑。
“怎么了?”
看到霍成武进来,问了话后,无比自觉地拿走了她手里笤帚,她面色也缓了缓,接着道:“这么烦?”
“削铅笔总是弄不好。”陆田田总不好说,因为在湖边写生,结果忘了下雨,把她画的的那些成果全部淋湿了,这多丢人。
不过陆田田这会儿还没有意识到,一个常年绘画的人,居然会连铅笔都削不好。
好在霍成武并没有揭穿她,顾自清理好地面,又过去将她的剩下要削的铅笔全部削好,之后才说,“这样行吗?”
陆田田无比满意,这个笔袋还是她自己用棉布和棉麻一起混着做的,每一个格子里都插了一支笔,省得被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