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意义的换座位
纪老师在上面讲了二十分钟,把同学们讲的一个个都困顿不堪,大概他也多少看出来些,于是就大手一挥直接宣布趁着没有下课收拾东西换地方。
等快要下课的时候所有人全部重新坐好时,纪老师看着坐在讲台下第二排的两位,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但随后面对着杨舟不容置疑的目光,到底什么都没收说。
只是在下课后将杨舟找到了办公室,具体说了什么,就凭着杨舟这种锯嘴葫芦,肯定是什么也问不出来的。
于是这事儿就这么定了,这个学期里杨舟依然和陆田田做同桌。
新开学后讲的题目都逐渐加深了,陆田田在很多的课上都听不懂,但大概是之前陆田田那个看学习委员的目光太过于明显,杨舟倒是有时候会给她整理一下重点,有时候自习课上做作业,也会帮他讲讲。
第一个月考试,陆田田的好几个成绩居然及格了,这让她简直可喜可贺,顺带着连乍然听到霍成武回来的消息时,还有点没回过神。
“妈?你说霍成武回来了?”陆田田抱着那根葡萄藤,再加上两棵跟别人买的葡萄树一起放进挖好的坑里,一边问老妈,“什么时候回来的?你说这能活吗?气温好像还是有点低。”
杨海琴现在工厂那么忙,但还是坚持回来陪她,这会儿也是突然想到成武心心念念的葡萄树,这才临时找工友要来的两棵葡萄藤,“能不能活再说吧,不行就找专门会弄这个的过来弄,我是尽力了。”
葡萄藤要挖的坑不浅,这边选的地方又怕没有光照,于是光是选地方就用了半天时间,之后又是挖坑又是浇水的,俩人忙活了一个来小时,还没把葡萄栽下。
“早晨的时候过来的,我那会儿还没走,但是过来打了招呼就走了,那孩子黑了也瘦了,一看就是吃了几个月的苦。”
杨海琴想到了什么,又叹了一口气,“胳膊上还戴着孝,估计是他姥爷也没了。”
“没了?”陆田田诧异了一下,“真的是癌症晚期?”
“那还能有假不成?”杨海琴打了他一下,“这事儿他回来你可不许再问听到了没?成武回来就要准备最后的冲刺了,这离高考剩下这么几天,你可不能捣乱。”
“嗯知道了,我这就给他种葡萄去。”陆田田一边说着,一边把葡萄藤放进去,手上也接过老妈的铁锹,往里填土再踩踩,“脾气大的,想吃葡萄买点儿吃算了,还非要吃自己种的,都是惯的脾气。”
杨海琴小声呸了一声,“我乐意惯着,没非让你帮忙弄!”
“你看看你,你看看你,这当了厂长之后就是不一样哈,说话都霸气了。”陆田田调侃了老妈一句。
其实她最是乐意看到现在这样的场景,老妈现在自己开了服装厂后,整个人都自信了不少,说话的声音
也不自觉的大了,就连周边的人都明显的感觉到了。
她的那种改变和于永新骨子里带的优雅从容不同,她那一身的改变都是来自生活的磨难和摔打,她吃过苦受过伤,一路从小地方走出来,从最开始的一针一线缝制,到后来的脚踩缝纫机,生生的给自己淌出来一条路。
所以她现在每天掌管着整个服装厂的作业和出货,每每看到流水线上的布料变成一件件的成品衣服出来,她就觉得无比的不真实,可再一想到她跟女儿一路走过来的路,和吃过的苦,又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而后她再想想,又深深的觉得这点成就根本不值得一谈,特别是对于这样日新月异的大城市来说,每一天都给她刷新了新的记忆,每一天都觉得自己止步于此还不够,她还要有老母亲要赡养,还要管三个孩子将来上学结婚,还有和她共同奋斗的好姐妹。
她把身边的所有人都揽到了自己身上,自觉责任重大,一丝一毫都不愿意放弃,现在每天晚上回来也开
始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