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程恋儿对上嬴绯那一双漆黑幽深得不可见底的眸子给吓着了,牙齿有颤抖,她用力握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了血肉中痛楚才让她保持不太失态。
“我这个人,最讨厌就是别人说我妈,”嬴绯脸上保持着笑容,整个人周身散开着骇人的气势,仿佛像一把在战场浴血无数的利剑般,白皙修长的手指间不何时出现了一片锋利的刀片,她上前几步,靠近故作镇定的程恋儿,摸了摸她的脸,刀片比划了一下语气放柔地问:“听说过地球时代的酷刑么??”
“什……什么……”程恋儿身体发僵。
“那个啊,有一种酷刑叫凌迟,就是将人用绳子绑起来,将她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地割下来,将肉喂给旁边的野狗,被行刑的人会保持头脑清醒的状态,眼睁眼地看着自己的血肉被野狗吃掉,最后也可以见到自己白森森的骨头……”
嬴绯的话没有再继续说下来了,因为程恋儿被吓晕了。
胆子真小,嬴绯手指微微一动,刀片被消失了。
看着晕地不起的程恋儿,她没有空气直接踹了一脚,抬头目光在四周扫了一圈,周围的同学动作一致地齐刷刷往后退了几步。
嬴小泽很高兴很狗腿地上前,屁颠屁颠地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对亲姐道:“姐,你擦擦手!!”
嬴绯接过,慢悠悠地将自己干净的手拭擦着,她擦得很认真,仿佛在刚才沾上什么脏东西似的。
同学们看了看表情平静如常的她,又瞧了一下她脚边倒地晕迷不醒的程恋儿,又再了看一眼教室那一扇变得支离破碎的窗户,瞬间觉得嬴绯简直不是人了。
“我说,”嬴绯表情淡淡地开口,声音不大,声线很冷清,原本有着骚动的教室又一瞬间死寂了下来。
只听到嬴绯语气平静地说:“说我怎样没关系,别说我妈,再让我听到一个字,呵!”嬴绯说完将手帕递给自家弟弟,呵字中包含着满满的嘲讽和威胁。
听到动静赶来的老刘一进教室,发现教室异常死寂,嬴绯嬴泽程恋儿三人周围形成了一个真空地带。
程恋儿还倒地上晕迷不醒,他有些怒了:“怎么回事!!”好端端坐在办公室里,就听到旁人说自己班级的教室的窗户突然破了,还凭空多出了一把匕首!!!匕首啊!学校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她自己晕的,”嬴绯指了指程恋儿,表情真诚地看着老刘:“老师,你赶紧带她到医务室看看吧,无缘无故就晕倒了,怕是有什么毛病吧。”
同学:“……”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老刘:“……”挥手将几名同学将程恋儿抬到医务室去,看着笑眯眯的嬴绯两个直叹气,“跟我来。”
又示意其他同学准备上课,带着嬴绯嬴泽两人出了教室。
坐在办公桌后,铛的一声,将从学生那边收起来的精致的匕首放在办公桌上问:“谁的?”
“我的,谢谢老师,”嬴绯说着上前,将匕首拿着,食指沿着边缘擦过,“幸亏没坏!!”
老刘气结了,他早知道有这两个学生在,他的教室不会平静的,从得知他俩要转来的时候,他就一直头疼着,结果一个学期快过去了,风平浪静,正当他准备松一口气的时候,就出事了。
程议员的女儿不可好惹,眼前这两位更不好惹。
“怎么回事??”他看着乖乖站在自己面前的两名学生问。
“她骂我妈,”嬴绯直接回答。
老刘:“……”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嬴绯的妈妈是……
嬴泽也插上一句:“老师,你不知道,那个程恋儿简直是有毛病的,看咱俩不顺眼直接打一场呗,她老是在别人背后说坏话的,太过分了。”
老刘头痛了:“那你们也不能动手打人的。”
整个事情发生全程只是狗腿地给自家姐姐递手帕的嬴泽神情无辜:“我没有动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