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只是个庄稼人,但一辈子勤勤恳恳,靠自己的双手养活一家人。
家里虽然不富裕,却也从没饿着石头一顿,这孩子竟然如此不懂事的开口向人讨食?
这让陈大叔深觉丢了脸面。
“大叔,大叔,石头跟我亲才向我讨吃的呢,您可不能打他。”
田娇娇极时出声叫住陈大叔,又转头对石头道:“我最近倒是在山上采了不少野果子,味儿都挺酸的,原本是想今儿去买了糖,做成果酱,过几天去你家拿东西时给你和你姐带去的,既然明天你家有好事,我今儿就把果酱做了。”
陈大叔闻,脸上的神色虽然没有刚才难看了,但也还是一脸阴沉沉的,目光极为严厉的瞪着石头,直瞪得石头头都不敢抬。
看到这一幕,田娇娇心里其实是高兴的。
靠山村对她家有恩的,并不止陈大叔一家,她当初之所以只选择了让大妞和陈大娘参与到头花和荷包的生意里来,又何尝不是考虑到了陈大叔和陈大娘忠厚耿直的性格呢?
也正是因为他们有这样美好的品质,懂得感恩且知足,田娇娇才放心让大妞和陈大娘承包她一部分的头花和荷包制作。
知道陈大叔正在隐忍着脾气,田娇娇也不敢再多说了,深怕再多说几句,会让石头的屁股一会儿多受罪。
无视了石头泪汪汪的求救目光,田娇娇挥别了陈大叔,赶着车子逃也似的跑了。
到了镇上,她先去早市上转了一圈,买了今日要吃的蔬果之后,又去吴镇户那里取了猪下水,最后才转到掌柜的杂货铺,称了十斤糖,又买了两个小坛子。
为了做护肤品,田娇娇是真的没少摘野果子。
野山梨结的果子闻着很香,却也很小很酸,用糖腌制了泡水喝,却有止渴生津的效果。
回到家,田娇娇先把大妞与刘康乐订亲的事跟田大和牛春花说了,然后又说起了陈大叔请他们一家明儿去坐席的事。
陈家与田家以前是邻居,大妞与田娇娇又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牛春花虽然整日被陈金枝拘在家里,对陈家的人却都不陌生,只不过听到陈家请他们去坐席时,她与田大呆愣之后,就显得很是惊喜和激动。
“那,那我们可要穿齐整些去。”牛春花说着就站了起来,急急忙忙的去衣柜里翻找衣服。
田娇娇看着她的背景微微一笑,转头又对笑盈盈的田大道:“爹,我们明儿捡一篮子山鸡蛋随礼吧,娘再把前儿我刚买的那几个花布尺头,挑两个适合大妞做衣裳的花色给稍上,这礼应该也很厚了。”
随礼是水头镇附近十里八村约度俗成的习惯。
走得近的人家之间,若有被办喜事的人家请去坐席的,一般都会送上一份礼物贺喜,这就叫随礼。
当然,随的礼也不须多珍贵,一般送上几个鸡蛋,或是一个尺头的棉布,主人家就非常高兴了。
虽然田娇娇现在财大气粗,不说土豪师傅给了她一张八千万两的巨额银票,光她自己打猎、卖药材就攒了不少银子。
但考虑到随礼是一件互相之间有来有往的行为,礼若送的过重了,反而容易引起了陈家人的不安,田娇娇便打消了给大妞送金银手饰的冲动。
“大妞和陈大娘这大半年跟着你们做头花和荷包,也赚了不少吧?”田大看着田娇娇点头,便微微的笑道:“一篮子鸡蛋和两个尺头,现在对他们来说也不算什么了,就这么送吧。”
第二日一早,田娇娇去镇上取了猪下水回来喂了野狼之后,回家就见牛春花和田大已经起来打扮了。
让田娇娇觉得好笑的是,这两人在家还能穿绸缎戴金银,出门做客反倒全换上了素净的棉布衣裳了,牛春花头上的钗子和耳坠子也都换成了银的。
牛春花原还想让田娇娇换上女装再出门,却被她以要赶车为由给果断拒绝了。
田娇娇是属于父母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