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分工合作,速度倒也不算慢。
一腿肉削尽了,就剩下一根又长又粗的大腿骨。
田娇娇去拿了铁锤过来,轮起来三两下,就将这根大腿骨敲成了数十块小段的碎骨。
拿着木盆将早上要用的肉和骨头装了,分洒到六个铁桶里,再往每个铁桶里都加了点儿盐,田娇娇把盖子一盖,拍拍手,就去找了扫把来,去院子里扫雪去了。
牛春花则收拾了下东西,拿着碗去了新院的中屋里挑菜去了。
家里一共也就只有四个人,牛春花陪田大一起用饭,老妇人年纪大了,又不爱出屋子,所以每天都是由田娇娇陪着她一起用饭的。
牛春花挑了五碗菜端到厨房,架上锅上热了之后,又分了一半用小碟子装了,再盛上两碗熬了一夜的精米粥,放到托盘上,用碗盖好。
牛春花这头才刚准备好,就见田娇娇擦着汗走了进来,她立即指着灶旁的小炉子,叮嘱道:“炉子里有热水,你先倒点儿出来洗洗,再把饭菜给婆婆端去。”
田娇娇看了眼托盘上的倒盖着碗保温的饭菜,笑着过去用力抱了牛春花一下,撒娇道,“娘,您真好。”
笑容瞬间在牛春花的脸上绽开,她抬手轻拍了田娇娇的手臂,笑骂,“都多大的人了还撒娇,赶紧的,不然一会儿饭菜都凉了。”
“我就是活到一百岁,不还是您女儿嘛?”田娇娇一边笑着回嘴,一边去炉上提热水。
洗净了手、脸之后,田娇娇先去屋里跟坐在炕上的田大请了安,这才转回厨房,端起牛春花给盛好了的饭菜,顶着大雪去了新院。
用肩膀顶开屋门,屋里腾腾的热气伴着浓浓的药味就扑面而来。
田娇娇下意识的抽了抽鼻子,闻着药味细细的辨认了下,就微不可见的微了下眉头。
屋子里的灶台上去了锅之后,里头烧着的柴禾,把整个屋子都熏的暖哄哄的。
田娇娇一眼扫去,没见到熬药用的陶罐,老妇人看着像是早就起床了。她照旧坐在桌前伏案疾书,听到响动也没动一下,专注的仿佛什么都不能影响她一般。
“师傅,吃饭了。”田娇娇抬脚把房门给带上,端着托盘走了过去。
“先放着吧,为师把这一点写完了就吃。”
田娇娇依言将托盘放到桌上,不死心的又将四周打量了一翻,企图找到老妇人用来熬药的陶罐。
只是老妇人既然有意瞒她,别说是让她看到药渣了,就是药罐也都一早给藏好了,田娇娇自然不能可能屋子里找到。
这过田娇娇也不是个纠结的人,既然目视找不到药罐,她就直接开口问。
“师傅,您自己熬药了吗?我闻着这药味里的腥气挺浓的,您那药里头是加了毒物了吗?”
老妇人闻言心头微微一惊,面上却没有显露分毫,只一边低头奋笔疾书,一边不急不徐的道:“药是毒,毒也是药,为师教你的都忘记了?”
“我没忘。”田娇娇无奈的一屁股坐到她身边,将托盘上盖着碗的饭菜一一掀开。
她在老妇人那满是褶子的脸上,什么都没有看出来,感觉可能是自己过于敏感了。田娇娇原本悬起的心,这时倒是稍微放下了些。
陪老妇人用过了早饭,田娇娇收拾了碗筷,就去侍候一院的兔子、骡子和山鸡去了,等给满院的动物喂了食,那头院子里的肉粥也熬的差不多了。
田娇娇开了院门,将崭新的食槽在院门前的空地上一字摆开。
她回到院子里,把炉子下烧的正旺的柴禾给退了出来,然后用厚棉布垫着手,气沉丹田,用仅有的那一丝丝内劲将铁桶举起,快步端到院门外倒进食槽里。
又香又浓稠的肉粥一经倒出来,就引得群狼一阵骚动,各个急不可耐的舔着嘴巴,眼睛就跟粘在了食槽上似的,一瞬不瞬。
这一年下来,野狼们都学会了良好的进食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