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责任,田娇娇无辜摊手。
河北府离洛阳千里之遥,天高皇帝远的,她今年才九岁,既人小力孤又不认识皇帝,皇帝和皇后两口子掐架关她什么事?
老妇人看着突然恢复了冷静的小徒弟,不由奇怪道:“怎么了?刚才还一副天都要塌了的表情,现在怎么不急了?”
田娇娇撇嘴道:“徒儿就急死了又有何用?您给徒儿的令牌名头比天大,却屁用没有,我要是真拿出去了,还可能祸及性命呢。”
又道:“魏铁军身上的毒暂时死不了人,枫有元休护着,就算战梓良被清算了,应该也能保住小命。既然死不了人,徒儿又有何好着急的?”
老妇人一听这话,却沉默了。
徒儿入门时间尚短,对于宗门没什么责任感和使命感也情有可源。
皇家供奉的令牌确如徒儿所说,平常时候真是屁用没有,轻易拿出来还会惹祸上身。
而她一手弄出来的冥楼,就算有胡清云,那些老不死的肯不肯听命于小徒弟,还真的很难说。
老妇人原本对这些事情并不在意,她总觉得只要有胡清云在,只要小徒弟学好医毒之术,只要小徒弟见了皇帝,以后的事情自然会水到渠成。
至于冥楼,以老妇人初次对小徒弟说起冥楼时她的反应,以及她对小徒弟的了解,田娇娇虽然出身低微,性子却坚韧,她小小年纪生就一身傲骨,那主杀的冥楼只怕还要被田娇娇嫌弃呢。
不过以田娇娇的根骨,能继承巫门的医毒之术就不错了称霸天下就不用想了。可没有了强大的武力支持,田娇娇还能担起皇家供奉的那份重任吗?
老妇人瞬间发觉自己在高处呆久了,想法实在太过理所当然了。
徒弟势单力孤,她日后进京,胡清云的人品她不担心,但胡清云明面上也只是个开封府尹。
若是真像小徒弟说那样,皇帝要是真的走了霉运,一不小心把自己给玩死了,那胡清云也只能是个开封府尹,根本就帮不上徒弟的忙。
一想到此,老妇人不得不打起精神,认真思考起朝中盘根错节的各家势力,试图找出的几家有潜力的,指点小徒弟,日后可以拉拢来做助力。
田娇娇虽然心里挂念着魏铁军和战枫的事情,但这并不耽误她每日认真学习老妇人的那些医毒知识。
可自这天之后,老妇人突然就变得沉默了许多。
田娇娇记得老妇人说过,她的寿命只有一年了,是以只以为师傅是因为寿命将尽,才会情绪不高的,便也没有多想。
这头,林支穹和战枫一连往洛阳派了两波人,整日翘首以盼的等着去洛阳的人回来。
可一连等了两个多月,洛阳那边却仍消息全无,连派去洛阳的人都音讯全无。
这可把林支穹和战枫给急坏了。十月的河北府已经非常寒冷了,等一进入十一月之后,整个河北府就要进入猫冬期,室外基本上就无法再走人了。
河北府天寒地冻的时日长太三月之久,猫冬之前洛阳那边若还没来人,魏铁军身上的毒就要耽搁到来年三月去了,林支穹和战枫急的不行,只能趁休沐来找田娇娇讨主意。
牛春花一见是林支穹和战枫,忙拉开院门,有些拘谨的冲两人笑了笑。
“伯母,我们来找娇娇玩儿,她在家吗?”战枫知道牛春花怕生,不等她开口便主动上前打招呼。
“娇娇上山捡柴禾去了,刚出门儿,要一两个时辰才回呢。”牛春花有些紧张的道:“要不,你们先进来坐会儿,等等她。”
林支穹和战枫对视一眼,双双抱拳作揖,“那就叨扰伯母了。”
牛春花连忙摆手,“不叨拢,不叨拢。”
将人让进了院子里,牛春花却又傻了,她家少有人来,因此待客用的堂屋给她和孟大做了睡房,起新院时也没想起这茬。
可林支穹和战枫是什么人?把他们迎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