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开口要族中支持她们一家另立门户,就等于是将那一百两的供养银子摆在了族里和田九根两口子中间。
族里要是不能支持他们一家摆脱张二娘和田大柱等人的纠缠,这一百两的供养银子就会落到张二娘的手里。
而若族里能帮他们摆脱张二娘和田大柱等人的纠缠,那这一百两的供养银子自然就成了族里的财产。
田家族长看着田娇娇一脸肉痛又绝然的表情,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这小丫头知恩图报可是全村出了名的,那日他们一家被赶出家门时,他只不过因形势所逼,站出来为他们一家说了几句好话,事后她就又是鸡又是兔子的送来了谢礼。
若是他能在此事上帮她们一把,以田娇娇如今赚银子的手段,以后肯定也少不了他的好处。
如此一想,田家族长的心里就有了打算。
他缓和了脸色,冲田娇娇点了点头道:“你爷和爷奶的偏心,全村人谁不知道?此事老夫会为你们在族人面前说话的,你们有心向祖先尽孝,总不能因为你爷、你奶的自私,就不让列祖列宗享受你们进奉的香火了。”
田娇娇一听这话,就知道这招银钱攻势成了。她忙向田家族长恭敬的一揖到底,一脸诚恳的道,“要是此事能成,我们全家都记着您的恩情。”
田家族长满意的摸着胡子笑了,他要的就是田娇娇的这一句“我们全家都记着您的恩情”。他感慨的拍着田娇娇单薄的肩膀,叹道:“你是个好孩子,你奶和你叔那个样了,也是苦了你了。”
做戏做全套。田娇娇暗暗掐了自己一把,“激动”的挤出两滴眼泪,一边抹着,一边哽咽道:“我不苦,只要我爹我娘都好好的,只要我们一家能得到族里的认可,我们一家就是有根的田家人,我就是再辛苦心里也是甜的。”
田家族长一听这话,也被田娇娇这直白的话给小小的感动了一把。
在他看来,田娇娇就算再早熟,行事再稳重也只是一个才九岁的孩子,这样的话若不是出自真心,肯定是编不出来的。
是以,田家族长心中就更加坚定了要帮田娇娇一家一把的念头。
这头两人才刚谈妥,那头张二娘已经跑了过来。
“族长啊,乡亲们哪,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我们老田家家门不幸啊。”
张二娘一跑到众人跟前,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拍着大腿哭嚎起来,“都是烂了心肝的畜生啊,大的把我扔下给车撞,小的要驾车撞我,都巴不得我早点死啊……”
田大柱和田七斤被族人围着骂的头都快抬不起来了,哪里还敢让张二娘再这么乱嚎下去,两人连忙挤开人群,凑到张二娘身边。
田大柱哭道:“娘啊,您可是冤死儿子啦,儿子是知道田娇娇那个死丫头最忌恨儿子,怕我跟您站一块儿,她会驾车撞到你,才放下您把她引开的,您可不能错怪了儿子啊。”
田七斤也哭道:“娘啊,您可不能错怪了我跟二哥啊,上次去老大家搬布匹搜银钱时,田大那一坛子浸了人参的药酒可是我给搬回来的,田娇娇那死丫头要撞的是我跟二哥,我们只有放下您才能引开她啊。”
张二娘哪里肯信两人的鬼话,冲着两人的脸就是“呸!呸!”两口唾沫。
“你们两个兔崽子在想些什么,别当老娘不知道,也不想想你们是从谁的肚子里爬出来的,你们一厥屁股,我就知道你们要拉什么屎了,就你们这样的,还想要骗老娘?”
张二娘骂完两人,嘴一咧,又拍着地干嚎起来,“我不活啦,这都是些烂了心肝的畜生啊,族长啊,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田大柱急道:“娘,要撞你的是田娇娇那个死丫头,你光骂我们干啥呀?”
张二娘正想张嘴再嚎,一听这话才想起来,他们今天原本就是想来堵田娇娇那个死丫头,趁机讹些银子的。一想起这事儿,张二娘也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