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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麻子看着儿子这样,简直心疼欲死,他握着拳头瞪着田娇娇怒吼:“田娇娇,杀人不过头点头,小九只是个孩子,你竟然如此恶毒的折磨他。”
“难怪你奶骂你是白眼狼,养不熟呢,你如此凶性,谁敢把你留在身边,你爹和你娘都是被你给拖累,才会被你奶和你爷给赶出家门的,你竟然到现在还不知收敛?”
“你不愧是村子里数得上名儿的人物啊,张麻子,都这种时候了,还跟我玩心机。”田娇娇回头看了眼紧紧把牛春花护在身后的田大贵,看着他白着一张脸,却没有出声阻止她一句。
田娇娇忍不住就笑了,她蹲下身,把手中的铁片贴上张小九的脖子,然后才回头问田大贵,“爹,您觉得我做错了吗?”
田大贵面色虽然苍白,却很坚定的摇了摇头,他的目光缓缓抬起,毅然迎向气急败坏的张麻子,声音温和却掷地有声的道:“我的闺女知恩图报,恩怨分明,待我们一家好的人,她会千辈百辈的报答,她的凶性是用来对付欺凌我们的人的。”
“麻子哥,你觉得我家娇娇凶性,可你怎么不想想你做了啥事,才让我家闺女对你们这么凶性的?你怎么不想想你家小九刚才都做了啥?”
“他是要拿刀子捅我闺女啊,就因为我闺女不喜欢他,看不上他,不想嫁给他,他就拿刀子要捅我家娇娇。”
“要不是我的娇娇最近拜了个师傅,学了点儿功夫,现在躺在地上的人就是她了。”
“你的儿子你知道要宠着、惯着,不想自己做恶人,就把他推到我闺女面前。可你有没有想过,你儿子已经十三了,他长得我闺女壮,比我闺女高,我的娇娇才十二岁,身高还不到你儿子的肩头呢。”
“你说你的儿子还小,还不懂事,那我的闺女呢?你儿子十五了还不懂事,我闺女才十二岁就该比你这个活了半辈子的人还要懂事吗?”
张麻子对田大贵的话有些不以为然,他看不起,甚至是有些鄙视田大贵的。
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妻儿都保护不了,还能算是男人吗?还不如早点儿死了算了。
张麻子也并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错,他对田大贵一家有恩,他在他们最困难的时候拉了他们一把,让他们免于无处容身,冻死街头的命运。
现在他只不过是想利用田娇娇帮小九摆脱邵家的婚事,这又不会让田娇娇少一块肉,怎么就不可以了?
不过想是这么想,张麻子却知道他的这些想法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他只能铁青着脸瞪着田娇娇,抿紧嘴唇保持沉默。
田娇娇却听得眼眶直泛酸,眼泪都差点儿滚下来,她扯着嘴角冲田大贵笑道:“爹,说白了,他张麻子也就是个柿子专挑软的捏的势利小人罢了。”
田大贵实在难抑心中的怒意,急喘了两口气才的瞪着张麻子,继续道:“麻子哥,你是不是觉得我身子弱,就算你们欺负了我闺女,我也打不了你?所以你们一家子就可劲的欺负我家娇娇?”
田娇娇转眼看向无言以对的张麻子,讥讽的扬起嘴角,哼道:“你不过是仗着帮了我家几次忙,想要携恩让我一次次报答你们罢了。”
“你道我上次为啥那么大方,直接在你家桌上扔下三百两的银票,还清我家欠你家的恩情?我就是看清楚你们一家子的嘴脸,不想跟你们纠缠了。”
“你们张家就没有一个好东西,我真想问问,我上辈子倒底是欠了你们什么了,你们要这么糟蹋我?”
“就因为我爹身子弱,打不过你们,就因为我娘胆子小,不会打到你家门上,所以你们就可以这么随便的糟践我?”
“随口就说要把我定给你儿子,你当你儿子是金雕的还是玉凿的?人人都会喜欢?你们问过我一声了没有?”
“我家不住在村子里,没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你们张家总是住在靠背村的吧?你们就没听到别人在说我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