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正在努力攒银子呢,等我攒够了银子就带着我爹和我娘走,走到我奶和我叔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到时候我才会考虑嫁人的事儿,所以您的好意,我只能心领了。”
王大娘看着田娇娇是又气又心疼,“张二娘那老婆娘可是真是造孽啊,这偏心也要有个度啊,咋就不把你爹和你们当人看呢?”
田娇娇无所谓的笑了笑,道:“左右我们一家已经被分出来了,我奶和我爷偏不偏心,我以后都不会在意了。”
“瓜来了!”王大叔满脸是汗的抱着个竹框进来,一见王大娘就大嗓门的招呼道:“老婆子,你看这么多够不够?”
王大娘回头看了田娇娇一眼,想着她说要搬走的话,就道:“娇娇也不常来咱们这儿,你就再多摘几个让她带回去呗。”
“不用了,不用了,王大叔,这么多就够了。”田娇娇连忙摆手,“我家就这几口人,要是吃不完放坏掉了就糟蹋了。”
糟蹋东西是庄户人家的大忌。听田娇娇这么说,王大叔和王大娘互相看了看,也就没再坚持。
为了让骡子保持平衡,王大叔特地给弄了两个小框搁在骡背上,把摘的几个西瓜和香瓜分放在竹框的两边。田娇娇见状便把背篓里最后一份蛇肉拿出来,放到竹框空余的地方。
王大娘见状便问:“咋滴,你还要往谁家送肉去?”
“这是给麻子叔家的。”田娇娇笑道:“我送完了就直接回家去了。”
王大娘一听就急了,“你咋还往他家送肉呢?还没给他们家害够啊?当初你跟他家小九的事儿在村里都传遍了,也没见他们家有谁出来说句话,现在又说跟自家侄女儿定亲了,这不是磕碜人嘛?”
“大娘您说的都是些啥呀,本来就是没有的事儿,大家伙儿自己误会了,还能怨人家麻子叔他们啊?”田娇娇好笑的道:“再说啦,不管咋说,我家有困难的时候,都是麻子叔给我家帮的忙,恩将仇报的事我可做不来。”
王大娘没好气的道:“你是不恩将仇报了,那他们现在要携恩图报,你就任他们欺负?”
“哪儿能啊?”田娇娇失笑,“大娘你多心了。”
见田娇娇没把她的话当一回事儿,王大娘也恼了,“我说的话你还别不信,你硬要往他家送我也没法拦着,不过回头送了人家肉还被人说道了,可别怨大娘没提醒你。”
“不怨不怨,我能怨您吗?”田娇娇笑嘻嘻的冲王大娘撒完娇,又跟王大叔告了辞,出门骑上骡子便慢悠悠的往村口走去。抬头看了看天,又看看路边的树影,田娇娇在心里暗自点了点头:很好,应该已经到午时了。
赵家住得离村口不远,此时正是午饭时间,田娇娇还没到赵家门前,就听到赵家院里传出来的杯盘交错声的斗酒声。
“麻子叔,邵婶子!”田娇娇干脆连骡子也不下了,就在院门口探头喊了一声。
热烈的吆喝声倏然一静,围坐在院里大桌子上吃饭的众人,全都齐刷刷的扭头看向门外的田娇娇。一桌十来人,除了今早见过的那个好像叫邵金荷的小姑娘,还有一对中年夫妇田娇娇不认识外,其他都是村子里的人。
“是娇娇啊。”原本低着头喝闷酒的赵荣,一张老脸一亮田娇娇就亮了,“你站在外头干啥?进来!进来!”“不啦,赵爷爷,我还赶着回家吃饭哪。”
田娇娇高声应着,从竹框里提起用大叶子包的蛇肉、蘑菇和油纸包的茶叶递给迎出来的张麻子,笑道:“麻子叔,这是我早上上山弄的蛇肉和蘑菇,油纸包里包的茶叶倒是别人送的,我爹和我娘也不喝茶,所以就给大家分点儿尝尝。”
坐在桌边陪酒的赖头八便笑道:“我说娇娇啊,你现在可真了不得了,连茶叶这种只有有钱人才喝得起的稀罕的东西都有人送你了。”
田娇娇还真不知道大周朝的茶叶价值几何?她前世因为身体的关系就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