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娇娇不理会他,继续道:“我娘昨天被我干爹一脚踹在心口上,现在我家也有两个病人,而且伤的都比宅里的那些人严重。”
“我没时间去看谁晕倒了,也没功夫管他们谁死不死,左右他们昨儿从我家抢的那些布匹、手饰也值个二三十两银子,足够他们请大夫看病喝药的了。”
抢了她家的东西,她爹气吐血了,打了她娘,还想让她去帮他家的忙,做梦呢吧?
“我准备准备,一会儿还得忙着上山打猎去卖钱,真没功夫去管他们那些人的死活。”
“可,可……”
“干爹!您该知道,我是恨不得他们全死了干净的,要不是我忙着凑银子给我爹买人参,昨儿我就一把火把他们全烧死了,哪里还能容他们活到今天?”
田娇娇双手环胸,看着张麻子冷笑道,“也不知道他们昨儿抢了我家的东西之后,拿去换了什么好吃的,才会吃成那个样子,您说这算不算是是报应?”
张麻子虽然也觉得张二娘那一伙人做事不地道,可听田娇娇一个小娃儿这么说话自家长辈,还是忍不住斥道:“不准这么说话,你一个小娃儿名声还要不要了?他们到底是你的长辈……”
“我没那么畜生不如的长辈。”田娇娇瞪着眼睛怒道,“他们今儿要是能全死绝了,我明儿天一亮就能敲锣打鼓的带着三牲六礼去城煌庙还愿,您信不信?”
张麻子气急的瞪着田娇娇,可一想到她说田大只有不到两年的命了,心里也满是无奈,心知田娇娇现在是恨毒了她的爷爷奶奶,肯定是不会去田家祖宅那边帮忙了,便也歇了再劝她的念头。
张麻子抬头看了看四周一溜黑衣短打的大汉,也看到了人群之后衣着华贵,气质明显不同于他们这些庄稼汉的战枫和林支穹。
张麻子忙把田娇娇扯到一旁,低下头小声问她:“这些人又是怎么事啊?咋都站在你家门外呢?”
田娇娇淡淡的道:“他们是府城来的官家少爷,想要上牛背山打猎的,年初时买我豹子的那位魏大人跟他们相熟,他们知道我常上牛背山,所以来找我带路的。”
张麻子一听便急了,“你咋又上牛背山了呢,我不是跟你说过那山去不得的吗?”
这种站着说话不腰痛的话,田娇娇听着只觉得烦,她挑眉看着张麻子反问,“干爹,我爹的病要用人参治,我要不上牛背山捣腾些野物换银子,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爹死吗?”
张麻子被噎了一下,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他想了想才道:“你奶他们这会儿子不是都病着吗?你跟我去老宅,咱们找一找,说不定还能找着你爹的药酒。”
“可别!”田娇娇举起手,一脸讽刺的笑道:“干爹,我干爹从我家抢了东西之后,我没去吵也没去闹,只自己想办法凑银子,为的是啥,你知道吗?”
“我是怕说不清。我爹的病已经受不得刺激了,再有一次他就得没命了。我奶那个人你也是知道的,我要是去跟他们要,您说会闹成啥样?”
张麻子急道:“他们这会儿不是都病着吗?”
“那要是等他们病好了呢?”田娇娇冷笑,“等他们病好了,就会跑来我家说他们丢了银子,丢了布匹,丢了骡子,丢了人参,然后把我家所有的一切都搬回他们自己家去,所以您来找我和我爹,真的是找错了。”
“我爹是没命再跟他们折腾了,我是满心只想他们全死光了,您要真想让我去老宅,等我下午上山打了猎物换了钱,有银子去镇上买砒霜了,我一准就去老宅看他们。”
“你,你,唉——”张麻子看她这样油盐不进,竟是连请他进门坐坐的意思都没有了,不禁重重的叹了口气。
“算了,这也是自己造的因,怨不得旁人,你想咋滴就咋滴吧。”说着又抬头看了看战枫和林支穹等人,这才骑上骡子径自回村去了。
张麻子一走,战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