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他的情况看着是好转了些,可我知道今天他吐的那口血,肯定是让他的身体又伤上加伤了。”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也不要太难过了。”
小徒弟的懂事和冷静大大出乎了老妇人的预料,犹豫了半晌她才挤出这么一句话。除了这句话,她也实在不知道该些说什么了。
“不过你爹的情况也还没到最糟糕的时候,只要别再让你爹受刺激,有那药酒固本培元,让你爹多支撑个两年还是可以的。”
田娇娇沉默的点了点头,心里对张二娘那些人的恨却又更加重了几分。
田大贵和牛春花是从来不会过问田娇娇在老妇人的房里做什么的。
田娇娇把一身的束缚尽去,换了一身黑色男装,一直等到了快亥时了才用黑巾蒙上脸,然后拿着老妇人分好药量的小荷包,直接从院子里爬梯子出了院子,于夜色中悄悄潜进了村,翻墙进了田家老宅。
田娇娇穿越时,前身的一切记忆她都看到了,宅子的一切她可说是了如指掌。
田娇娇摸进灶房,从怀里摸出小荷包,往水缸、米缸、油缸、盐罐等地方都洒了一些,又绕到后院的水井旁,把剩下的药粉全都往井里洒了下去,这才心满意足的翻墙出了田家老宅,如来时般悄悄的隐入黑暗,一路潜行回了家。
一想到第二天张二娘等人就会遭到报应,田娇娇的心情就好的不得了。她哼着小曲洗漱了一翻,就上了炕,之后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而且是一夜无梦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田娇娇特地吩咐了牛春花不要出门,就算是有人来也不要给开门。然后又让小狼和狼王上山把狼群引下山,就散布在山地这一块看家护院。做完这些安排之后,她才驾车去了镇上。
田娇娇出门的时间不早也不晚,卖了野猪之后又让吴屠户帮忙收了四副猪下水,加上郑屠户铺子里原有的两副,六副猪下水想要喂饱十八只狼,虽然还远远不够,不过午后再带着群狼上山打几只山猪回来,应该勉强也就够了。
夏天气温高,肉食不经放,别特是猪下水这种腥臭的东西。
田娇娇清算了银子,便直接驱车急急往回赶,深怕车里的猪下水发了臭,把群狼吃出毛病来。
可是怕什么,偏偏来什么,田娇娇的车子还没驶到村口前的土路,就被一群热心过头的乡亲们给围住了。
“娇娇啊,昨天下午你叔他们抱着好多布匹回去,说是在给你收拾嫁妆,这倒底是咋回事啊?你不是跟赵家的小九定亲了吗?”
“是啊,是啊,是不是你奶又做妖了?这背信弃义可是不对的啊,你可不能跟着犯糊涂。”
“老张家多好的条件啊,小九那孩子也憨实,娇娇啊,你可不能犯傻,被你奶和你叔他们三言两语就给哄骗了去,你想想你奶他们以前是怎么对你们家的,她能给你相看靠谱的人家吗?”
田娇娇看着四周大娘、大婶、大叔、姐姐们的嘴巴张张合合,整个人都是懵的,“等一下,等一下,各位大娘,大叔,婶子,姐姐,谁跟你们说我跟小九哥订亲了的?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没有?不可能吧?你家起新房子那天,老张叔在你家门前跟村长说的话,大家可都是听见的啊。”
陈大娘立即站出来做证,“就是,那天我也在的,我亲耳听到老张叔说你是个好孩子,配他家小九他看就不错的。”
人家说说而已的,又没有派媒人上门说亲,这事能当真吗?田娇娇扶着头,真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的眼中有火光隐现,心头的火气都快要压不住了,却还得不断的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生气,不能发火,不能让常久以来与村人建立起来的关系毁于一旦。
努力调整了情绪,田娇娇才强挤出一抹微笑,对一众相熟的乡亲柔声道:“各位大叔、大娘、婶子、姐姐们,你们都别瞎猜了,小九哥就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