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娇娇一边一个拉着两人起来,一边笑着道,“那走吧,对翻过对面的山头就到我家了,到时候我用骡车送你们回镇上。”
“你家还有骡车?”战枫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别的他不清楚,关于这牲口的价格,他多少还是知道点的。
据他所知,一辆骡车最低要价也是五十两左右,于农户人家来说五十两颗是一笔不菲的费用。
但是看眼前的姑娘身上的衣服虽然没有补丁,但是质地都是粗布的,怎么也不像能舍得大价钱卖骡车的人啊。
面对两人打量的目光,田娇娇没有说什么,本来就是陌生人,他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她叹气道:“你们真以为我是神啊,要是没有骡车,我怎么把打猎的东西拿去换银子,所以这交通工具是必须的。”
两人闻言恍然,借着田娇娇的手站定后,便用树枝支撑着默默的跟在田娇娇身后继续上路。
知道了目的地就在眼前,路程就不再遥远,田娇娇站在山顶上,指着山下的院子跟两人道,“那里就是我家。”
“咦,你家好像出事了。”战枫指着山下院子里似乎正在上演一场抢夺,歪头向田娇娇道。
此时的院子里,牛春花正跪在地上拼命恳求田老二和老三不要抢走田大贵用来泡脚的药酒,而另外一个院子里,老妇人正在给气急攻心,吐血晕厥的田大贵扎针抢救。
田家老二和老三今天是趁着牛春花割草时间闯进来的,两人进门之后便如入无人之地,先把灶房和和正屋给翻了个底朝天,因为田娇娇的屋子上了锁,两人闯不进去。
便把牛春花才做好的头花和梳妆盒里的田娇娇买的银钗和一对耳环都搜了去,然后两人就发现了衣柜里十来匹只用了一半的布料,以及搁在炕头上的酒坛子。
酒坛子里的酒虽然只剩下大半坛子了,但是那浓郁的人参和药味让两人立即就眼冒绿光了。
两人忍不住当即就喝了几大口,感觉这酒一下肚子,浑身都热了起来,就觉得这东西一定是田娇娇花了一百五十两给弄的药酒。。
田家老二和老三抱着那十来匹布料和酒坛刚打算走人,谁知一出门,迎面就撞上了从屋外抱着草回来的牛春花。
牛春花一见两人怀里抱的酒坛子就慌了,嘴里嘟囔着不让他们拿走,然后就不管不顾的跪下来向两人哭求。
三人纠缠的声音把在院里喂兔子的田大贵吸引过来,田大贵一见三人这架势,便明白两个弟弟是来抢劫的。
偏偏这老二和老三见大哥过来,还说他们是奉了张二娘的命令,过来给田娇娇整理嫁妆的。
田大贵以为张二娘瞒着他们夫妇,暗中把田娇娇给卖了,一时怒急攻心,翻身回屋打算拿哽扁担要找两个弟弟拼命,可惜只走了两步就捂着胸口喷出一口血,然后人就往后倒了去。
要不是在林子里的老妇人远远的听着院子里的声音不对,直接翻墙进了院子,还真来不及借住倒下去的田大贵。
已经使用过的药酒对练武的人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但是对田大贵遭了腿疾的人来说却是无上的灵药。
这酒液中最难为可贵、千金难求的不是药材,而是那一丝丝五百年寿命的龟血。
田大贵只用这药酒跑了半个月的脚,腿立马就好了起来,也正因为这个情况,牛春花对那搁在新院子里的药酒坛子简直视若珍宝,都不许家里的孩子去碰一下。
正房屋里搁的这一坛虽然已经用了小半坛子,但是对于张二娘来说,一切能让田的贵好起来的东西,那都是比她的命还重要的东西。
什么都可以不要,什么都可以让两个小叔叔拿走,就是则药酒不能被抢走。
站在山顶的田娇娇看不到牛春花此时的表情,可是她看见她向田家老二和老三磕头,却被田老二一脚踹倒在地。
田娇娇的脑子一下就炸了,她丝毫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