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娘围着刘氏的小车转了又转,闻了又闻,嘿,居然吃的是肉夹馍还有猪肉炖粉条,好家伙,老娘天天吃糠咽菜的,这该死的田大贵,给做工的短命鬼吃的都比她好。
张二娘气得都快抽过去了,她双手叉腰,把自己年轻时吵架的姿态摆了出来。
“你这个狗东西,真是会办好事啊,老娘天天吃的是啥,你难道不知道,你给这些外人吃的都比老娘吃的好,你的良心呢,你的良心是不是喂了狗了,老大,你站起来,你自己说。”
张二娘光是骂一阵还不顶事,她随手在地上捡了一根木棍直直的就朝着田大贵挥舞过去,田大贵连躲都来不急躲,手上的肉夹馍和还剩半碗的粉条就已经被掀翻在地。
这可把田大贵肉疼的恨不得把地上的粉条给捡起来吃掉。
另一边的田陈氏和田老二人家也不闲着,早就备好了大瓦罐,趁着大家的关注点都在婆婆和大哥身上时,两人大装特装,连贴锅底的粉条也不放过,愣是用勺子给刮了起来,然后再悄悄的藏了起来。
而这一边,张二娘打完了田大贵又去打牛春花,两人都不敢反抗,就硬生生的受着,可是她田娇娇可受不了这个气,她连忙跑过去想要夺过张二娘手中的木棍。
谁知道这木棍跟长了手一样,粘在了张二娘的手上没有一丝松懈,反而劝架的田娇娇被她一木棍一木棍的抽着生疼。
众人见状连忙又是上前拉扯,又是不停的劝解,直到田老二在地上故意摔了一个茶碗,张二娘听到信号,这才停歇下来。
张二娘见打也打够了,气也出得差不多了,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了她的表演:“这黑心肝的老大啊,老娘砸锅卖铁给他娶媳妇,给他修房子,老娘在家里吃糠咽菜,他在这里吃着肉啊,很是不孝啊,老天爷,你开开眼啊,把这不孝的狗东西收了吧,哎呦我命苦啊。。。。”
田娇娇一边摸着身上刚刚被她抽打的红印子,一边冷着脸看她的表演,心想你怎么不在现代,要是在现代,这奥斯卡小金人的除开你,谁敢领这个奖。
别说一线明星了,就是奥斯卡影帝见了张二娘的表演都得直呼内行。
虽说大家伙都知道真相,但是谁也不敢上前搭腔,人家是谁,一笔写不出两个田字,人家是嫡亲嫡亲的一家人。
而且清官斗难断家务事,他们更不敢去瞎参合了,只能暗地里同情这田大贵怎么有这么一个偏心又泼辣的母亲。
虽说公道自在人心,可是山野之地,百姓大多是愚昧无知,只是一个孝字就可以把人压得死死的,哪怕人家都知道田大贵的母亲对他不好,他又能怎么样?
“奶奶呀!”田娇娇犹豫半天决定还是要反击,她使出吃奶的劲儿往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大叫一声,就扑到张二娘的身上。
“奶奶啊,您可不能为了二叔三叔,就昧着良心往我们一家身上泼脏水啊。”
许是田娇娇刚才对自己下手太狠了,她痛得整个人都不自觉的抽抽起来,眼泪更是像瀑布一样不哗啦啦的流淌,她扯开了嗓子,大声喊道:“奶啊,都是我们的错,我们挣的银子不够多,我足足挣了五十两。”
“您分家一分都没有分给我们呀,全给二叔三叔了,整整五十两啊,我们修房子都没银子了,都是朝外借的,奶啊,您还不够吗?”
田娇娇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在场的人都忍不住酸了鼻子,好好一个丫头怎么被人这样欺负。
张二娘被田娇娇的精湛表演给愣住了,可听她把家里分家那点丑事一五一十的全部抖了出来,再看看四周做工的人们脸上不屑的表情。
她饶是再厚的脸皮这时也有些挂不住了,她一声大吼:“闭嘴,你在这里瞎闹个什么劲儿,小小年纪就这么泼辣,我们田家真是到了八辈子的血霉才生出你这么个赔钱货,要是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不孝东西,当初你生下来,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