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门口,几个扎着双丫髻的纸人扶着觉舟下了花轿。
觉舟想认真观察面前的场景,但是视野全被盖头遮着,什么也看不见。
没法,他只能靠着纸人的搀扶,一步步走进洞房里,坐到一个柔软的大床上。
身份为丫鬟的纸人嘻嘻笑着:“新郎您先坐!另一位新人马上就来。”
觉舟面无表情,对与不知名的女鬼成亲这件事毫不期待。
系统怕觉舟无聊,又在脑海里放起了益智教育片。
觉舟更无聊了。
益智教育片催眠功能良好,觉舟困极了,又不敢睡,始终竖着耳朵关注外面的动静。
电影进度到一半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涂山厌的声音响起,温和含笑:“麻烦你了。”
一道尖利的声音笑嘻嘻地回答:“不麻烦!涂山公子快点进去吧,我替您开门!”
门咯吱开启,又被青年再度合拢。
一个玉如意挑住盖头下沿,轻轻掀开。
皮肤白的人特别适合穿红色,更能衬得肌骨莹润。洞房里的烛火是昏黄色的,觉舟的睫毛轻颤,落下一小片浅色的影子。
他轻轻抬着下巴,眼里的迷茫,淡化了五官上过分张扬肆意的漂亮。
涂山厌身上也穿着一套婚服。
并且很明显,是与觉舟身上的婚服是成对的。
若非青年的笑意温和到毫无攻击性,觉舟都要怀疑是他骗自己上花轿的了。
“舟舟。”暖色的烛光下,涂山厌轻声唤道。
觉舟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忽然被涂山厌捂住眼睛。
青年的手掌温度冰凉,隔着盖头贴在觉舟眼皮上,像是一块寒冰。
觉舟:“哎。”
涂山厌微微俯身,隔着盖头轻轻舔舐觉舟唇线的弧度。
觉舟的视线陷入一片黑暗,好像有什么轻乎乎的云一样的事物,飘进他的脑子里,意识陷入一片混沌,连涂山厌在做什么都不清楚,无助地轻哼几声。
唾液濡湿了红色的布料,俊秀温雅的青年亲肿了觉舟的唇还不满足,探出舌尖试探着吮-吸更多。
被鬼怪能力蒙骗了的觉舟还以为涂山厌在往自己嘴里塞什么东西,哪怕被亲了个遍,还配合地轻轻张开唇,任由对方过度的索取。
盖头的布料再柔软也比口腔粗糙,软红的舌尖被迫跟着涂山厌的动作而搅动,觉舟的舌根被吸得发麻,呼吸声逐渐不稳。
太凉了。
觉舟蹙着眉往旁边躲,脸和耳朵都在发烫,气喘吁吁。
过多的泪液溢了出来,又被青年认真地舔舐干净。
觉舟意识迷迷糊糊的,察觉到了不对劲,嗓子里却发不出声音来。
不知过了多久,桎梏住觉舟眼睛的手松开,盖头也一并落到旁边。
困住觉舟理智的迷雾散去,觉舟的目光定格在涂山厌脸上,逐渐找回焦距。
被长时间吮-吻的嘴唇又疼又麻,觉舟摸了摸,发现好像肿了一圈,便问:“你往我嘴里塞了什么?”
“没什么。”涂山厌温温柔柔地向他笑,坐到床沿上。他比觉舟高很多,微微侧着眼,正好能看到觉舟被红色的床幔和烛火映红的圆润耳垂。
觉舟看出对方在敷衍自己,知道再怎么追问也得不到真正的答案,就换了一个话题:“你怎么在这?”
“我是燕赤水的远房亲戚,”涂山厌语气无奈地解释,“因为燕赤水不见了,我们家族的人怕丢人,于是让我顶上了,没想到刚好撞上-了-你。你为什么在这?”
副本有规则,不能向npc透露任何副本的事情。
觉舟便说:“我是女房东的租客,女房东不见了,她家族的人怕丢人,便让我顶上。”
很胡扯的理由了。
涂山厌轻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