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里的声响让门口守着的慰鸣和助理推门走了进来,一看到地上的玻璃碎片和半张脸都是血的贺阳,慰鸣一下子明白过来刚才里面发生了什么。
贺阳恼羞成怒地指着秘书叫道:“报警!说这里有人砸人!”
秘书慌慌忙忙地拿出手机就要报警,慰鸣先是制止了他,然后走向贺阳,伸手准备拉贺阳起来,贺阳一点都不领情,一巴掌拍开慰鸣的手对秘书吼道:“愣着干什么?”
“贺总,真是不好意思,程然少爷才来不久,不懂规矩,把您砸了是我们不对,我们回去一定好好管教他。”
程然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哪里做的不对,他一言不发地靠在桌子旁,反正这份合同是签不成了,江迟寒会怎么弄死他那已经不是他能决定的事情。
按照贺阳的意思,应该是左右都不准备签这份合同,说不定江迟寒早就知道了,故意借这事要了他的命,程然只是有点可惜了江迟寒的在他身上砸的那一亿,没养活几天就要弄死,真是个亏本买卖。
慰鸣本来好言好语安抚着贺阳激动的情绪,可是贺阳现在哪里听得进去他的话,指着慰鸣和程然骂骂咧咧,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慰鸣给江迟寒打了一个电话,如果贺阳把这事闹到警察局,这事就不太好解决了。
程然都做好了被关警察局的准备了,总归进警局比在江迟寒身边安全多了,最起码还能多活几天。
江迟寒一边接着慰鸣的电话,一边踏进了包间。
举着手机的慰鸣看见突然走进来的江迟寒一愣:“少……少爷?”
程然怄气地把头撇到一旁,但是江迟寒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还是让他身子一僵。
江迟寒看着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拿着毛巾止血的贺阳说道:“贺总,这是怎么了?有点事来晚了。”
“呵。”贺阳冷哼一声,江迟寒这种虚情假意地问候让他心里那团火燃的更旺了,“我怎么了?你难道不知道吗?江迟寒你怎么管你的情人的?”
贺阳叫完江迟寒的名字就有些后悔了,说的太快,所以直呼其名,他明显看见江迟寒听到这三个字后眼里闪过的一丝不悦,贺阳自己心里有些慌,江迟寒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他不是不知道,他不过就是现在仗着自己还有点跟江迟寒谈判的资本在这里耀武扬威罢了。
跟在老虎后面耍威风的狐狸其实心也不是不虚。
江迟寒看了看扔在桌子上的合同,有的已经沾上了斑斑点点的油渍,脏的不能看:“贺总,这份合同你是签,还是不签?”
江迟寒问了和程然一模一样的话,只是程然问这句话的时候贺阳还没有太大的感觉,江迟寒问他的时候,一种恐惧的感觉顺着脊梁爬上来,手心里不自觉的出了许多汗。
“你们把我砸成这样还想让我签这份合同,做……”
贺阳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江迟寒一脚从凳子上踹到了地上,江迟寒冷着脸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贺阳说道:“那行,我们不签了。”
不……
不签了?
贺阳瞪圆了眼睛看着江迟寒,这份合同这么重要,江迟寒说不签就不签了?
江迟寒看贺阳这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嘴角轻轻一勾说道:“好了,贺总,我们该算算账了。”
“算……算什么账?”
贺阳恐惧的往后面一缩,江迟寒犹如蓄势待发的狮子一般,随时有可能扑上来咬断他的脖子,因为恐惧,贺阳都忘了堵住还在渗血的伤口。
“不知道贺总有没有听过不该碰的人别碰这个道理?”
江迟寒这句话在程然耳里听得格外耳熟,这怎么跟他那天在夜来香砸场子时候说的话那么像?而且看江迟寒这样,像是想护短了,这个人简直就是矛盾体,非要签合同的是他,不签合同的也是他,什么好赖话都让江迟寒一个人说了。
没等贺阳开口,江迟寒一脚踩在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