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好。”
两人一个想起来,一个摁着,拉锯起来。
大夫几乎没眼看,忍无可忍道:“两位,到底看不看病?”两人都穿着男式衣服,这么拉拉扯扯的真不像话。
“不看!”
“看!”
两人异口同声。
最后林黛玉还是没拉锯过四贝勒,被摁在怀里让大夫把了脉。
听他说着那么可怕,大夫还以为是什么不治之症,一把脉就笑了:“旅店往前走左拐便是,夫人这是受了冷导致的宫寒,多注意保暖,多喝点热水姜茶,没有大碍的。”
胤禛一愣,“你,你这是?”他看向她的小腹,终于后知后觉的从脑海深处扒拉出来一个常识,女人每月有几天会来癸水。
林黛玉捂住眼睛,气道:“我都说不用看了!”
大夫笑了,这两人打扮古怪,举止亲密,女的女扮男装,他只当是小夫妻为了赶路方便,道:“你们刚成婚的小夫妻,太太脸皮薄羞于启齿也是有的。”
胤禛消化了一下,复又担忧道:“来癸水时,都会这么疼痛吗?”
大夫向他科普了一下,“贵夫人这体质稍弱,又有宫寒之症,加上受了冷才会如此疼痛,以后还是要注意保暖,不要冻着了,否则于子嗣有碍。”
林黛玉的脸更红,“我们不是夫妻。”
大夫礼貌性笑笑,并不相信。都搂搂抱抱了还不是夫妻,谁信啊。
胤禛的注意力则在子嗣有碍这四个字上,复又紧张起来,以至于出门时仍把人抱着,不肯让她下地走。
他们按着大夫给的地址去了旅店,林黛玉立刻把四贝勒赶出房间。
屋子算是整洁干净,摆了炭盆,她喝了些热水,稍稍清洗了一下。她没带月事带,裤子也需要换,正不知道怎么办,门被敲响了两下。
林黛玉差点跳起来,“谁啊?”
传来胤禛的声音:“我去给你买了些衣物。”
她把门拉开一条缝,把衣服接了过来。发现除了一套贴身衣物以外,还有一大包布带子,布带细软的棉布中间夹了棉花,摸起来柔软细腻。
她的脸又红了。
四贝勒买的?
这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林黛玉哀叹。
门外突然传来声音:“怎么叹气?我买错了吗?”他们明明说这种是最好的。
林黛玉再次被吓到,“你,你怎么还没走?”
胤禛轻咳,耳尖发烫,“这就走。我在隔壁,有事叫我。”
林黛玉换下带血的衣物,把旧的丢在火堆里烧掉。
小腹仍然很疼,她缩在被窝里睡觉。
后来门又被敲了,她疼的浑身虚软,眼皮子都懒得抬。门响了几下便停了,接着对方直接推门进来。
林黛玉这回抬了抬眼皮,见是四贝勒,又放下警惕,继续睡觉。
胤禛把一个海碗大的粗布包塞进被窝里,林黛玉的手一摸,是个汤婆子,立刻抱住贴在了小腹上,仍是闭着眼。
胤禛道:“喝了这碗姜茶再睡。”
她口里答应着,却不动弹。
迷糊间,林黛玉好像听到对方说了什么,然后她的脖子被一只大手捏住抬了起来,唇边抵上硬硬的碗沿。
“张嘴。”
她依言张嘴,喝了甜中带着辛辣的热茶,有点烫嘴,不太好喝,但滑入胃袋中,却安抚了些许小腹的疼痛。她慢慢喝完。
胤禛收回碗,替她擦擦唇角,这时她已缩回棉被里睡熟了。
他低声道:“就算要睡觉,也该把门从里面锁上,粗心。”
但小姑娘显然已听不见了。
外头北风呼啸了一夜,林黛玉清晨起来,窗外透亮,风声停了。她的小腹还疼,但已经不那么难以忍受了。
炭火才烧了一半,屋里暖融融的,她打开窗看看,外头雪停了,地上积了厚厚一层晶莹洁白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