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好放下。
她看看四贝勒,伸手摸摸他的脸。
四贝勒忙往后仰:“你做什么?”
林黛玉道:“你的脸好凉。”一路上被寒风刺的又红又冰,鼻头通红,皮肤干燥脱皮,布满了细小的伤口,这才走了半天而已。
胤禛摸摸自己的脸:“我一个男人冻点没事。”他伸手把林黛玉的帽子压了压,“你别冷着了,回头疼了又哭。”
林黛玉想了想,这一路上还要走好久,四贝勒虽然没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也是尊贵人物,脸上伤了肯定不舒服,只是逞强不说。不过她现在手头什么都没有,不可能给他做个帽子。
她从自己行囊里掏出了一盒药膏给四贝勒:“这是擦脸的,至少能缓解一点,不然你会受大罪的。”
四贝勒不愿涂,他一个大男人,学女人涂脂抹粉像什么话。
林黛玉抿着唇,挖出一坨,强行塞到四贝勒手里,让他擦脸。
四贝勒对她一点脾气都没有,只好胡乱涂在自己脸上。油脂覆盖住干燥脱皮的皮肤,确实缓解了一些疼痛。
易乐走过来,把皮水袋往林黛玉面前一送:“冷吧?来喝一口酒。”
他在外行军打仗过,有些经验,知道这一路上没有酒暖身是不行的。
林黛玉接过去喝了两口,**辣的酒下肚一路烧的食道和胃都疼,但是寒冷的确缓解了不少。她递给四贝勒,“你也喝。”
胤禛夸易乐:“喝酒御寒,这办法不错。”
“那是。”
易乐只高兴了一瞬间,然后他的酒就被四贝勒给没收了。
又是一下午的匆忙赶路,天黑的看不清路之前,他们终于到了驿站。林黛玉屁股颠的已经没有知觉了。
胤禛把她抱下马,驿站早就收到信,给众人安排好了屋子,准备了饭菜热水,还有给马吃的饲料。
驿站非常简陋,只是普通的青砖瓦房,但在冬夜里能有个屋子住已经非常奢侈了,而且一进屋子就有烧好的炕,热气腾腾的饭菜跟酒肉,众人一路上紧绷的精神终于放松了些。
胤禛让林黛玉跟一个屋子,易乐想进来,被他撵走了。
有外人不方便,要是易乐看见他们俩相处的场景,一定会大惊小怪。因为不是身为亲兵的林黛玉在伺候四贝勒,是四贝勒在伺候她了。
他把人放在炕上,脱掉鞋袜,用手给她搓暖了双手,用了热饭后,林黛玉才觉得自己没那么寒冷饥饿了,但仍是一身疲惫,恨不得立刻躺下睡觉。
胤禛见她眼皮不住下垂,笑道:“既然吃完就去睡吧。”
林黛玉强行打起精神,有件事她都惦记一路了,今晚必须得完成。
“你先睡吧,我还要去洗漱,等会就去睡。”
她跑了出去,找驿丞要了布料、棉花跟针线,这些东西驿站当然有,只不过只是普通的棉布,林黛玉已经很满意了,对着灯光裁剪。
易乐凑过来:“小兄弟,你干嘛呢?跟个娘们儿似的做针线活?哎哟,你可太丢我们男子汉的脸了。”
林黛玉白了他一眼,继续做手里的活。
“你做什么呢?这是剪的啥啊?这么小一块布,擦屁股都嫌小。”
林黛玉瞪他:“你胡说什么,太粗俗了。”什么擦屁股的布。
易乐见她生气了,消停了一会,“听说你是四贝勒府的幕僚,还聪明绝顶,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从来没在京城见过你?”
林黛玉想了想:“我叫林四。”
“哦,林四儿啊,没听说过。”
林黛玉用布给四贝勒缝了个简易的遮脸罩子,中间塞上棉花,可以抵挡寒风。工艺非常简单,希望会有用,她揉揉脖子,这一天太累了,该休息了。
她问驿丞自己的房间在哪。
对方指了个方向,林黛玉进去一看,傻眼了,满满一屋子的铁塔似的兵全都挤在一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