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梨开开心心喊完,放下小手。
挺纳闷的。
哥哥怎么不说话?就这么隔着街景,叼着烟直勾勾地盯着她。
哦哦哦!她懂了。
这就是大家说的“我可真是高兴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那行吧。
让他自己好好消化一下这份快乐吧!
于是云梨笑眯眯地又朝他匀速摇了两下胳膊,转身。这回是真的走进了小区,步伐非常果断。
“……咳咳咳!?”一时岔气,池宴以拳抵唇,呛得生理眼泪都快出来了。
他本来也没想要抽烟,嗓子一整天都火燎似的干痛着,被烟一呛,更不舒服。
小姑娘mu……mua完,给了他一个“你自己好好揣摩吧”的微笑,不带迟疑地利落走人。
池宴都快被气笑了。
有时候,还真琢磨不透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直到顶层某户亮起暖色光源,又被透光的窗帘遮掉些颜色。
池宴撩起眼皮,喉结在脖颈上轻滑了下。路灯在他眉眼鼻骨投下阴影,勾出立体轮廓。
须臾,他敛颌垂睫,像无奈又像不想管了似的,拖着气音淡淡闷闷地笑了声。走到垃圾桶边,捻灭未燃尽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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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几天下午,云梨接到贺贤电话。
“是新的戏吗?”云梨问。
“对,”贺贤解释,“明早就试戏,你把我发过来的剧本好好看一下。要是过了,你明天就开始补拍那个角色的戏份。”
云梨有些不太懂。
贺贤说,那部剧的某个演员因为一些原因,可能会导致整个剧上不了架,所以她的角色,着急找人替换。
“所以那些戏份,都是我一个人演对吗?”云梨又问。
“我知道有难度,”贺贤说,“但是机会难得,这部剧制作级别s+,多平台上线,而且很快就能播出。我看了角色设定,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制的,你不能拿下实在是可惜!”
“好的贤哥!”云梨一直按钟意的叫法叫他,听他越说越激昂,情绪也上来了,意念拍胸脯保证道,“我倒不是觉得有难度,就是想和你确认下是不是真的一个人演。毕竟这一块我熟啊!”
“……”
“……?”贺贤懵住,啥啥啥玩意儿?你熟啥?
见他不说话,云梨又补充:“晚上我会好好看剧本的,放心吧贤哥!”
“……”贺贤常因跟不上她的跳脱思路而郁郁寡欢。但也不管了,和她确认好了明早来接她的时间,又叮嘱她晚上也不要睡太晚,以免明天影响发挥。
最后又欲言又止地问:“梨梨啊。你和陆……”
云梨:“嗯?”
“算了,没事。”贺贤想了想,还是语重心长,“你还小,以你的自身条件,以后机会也不会少。只要好好努力,时间到了,总会有出头机会的。但一步踏错了,将来可能都会被人揪出来当黑料。你明白吗?”
“……?”云梨被他绕晕了,挠了挠头,斟酌着问,“那个,贤哥……您能说点儿我听得懂的话吗?”
“……”对面小姑娘宛如叫他“说人话”的潜台词,和他那个叫人不省心的高中女儿一样让人上火!
于是贺贤忿忿:“别找老男人!!晚点谈恋爱!!”
云梨:“哦哦!!”这么说她就懂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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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贤替她争取的这部剧叫《幻妖栖凤》。和《双城玦》不同,加了很多非现实类的玄幻元素。譬如修仙捉妖。
怪不得贺贤说这个角色简直是为她量身定制的。因为角色设定,就是个下仙山历练的小道长。
云梨津津有味地看完剧本,简直和高中毕业后又看见语文课本上“熟读并要求全文背诵”的古诗词一样亲切。
原本只以为“一个人演戏”她熟。
现在她一定要加一句:这入式诀她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