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ffany:“??”都什么毛病?!
云梨先换了那件金丝暗纹浮雕的,出来的时候特意走到池宴面前,轻轻提了下裙摆,扬着笑问他:“好看吗?”
池宴懒散抬睫,那金线却像在他眼里晃了道细琐微光。
即便脂粉未施,长发也散得凌乱,脚上甚至踩了双白球鞋,小姑娘依旧像个旧时民国画报里走出来的娇贵大小姐。
见他不说话话,云梨自然道:“好不好看呀?别说还行嗷。”
“……?”池宴被她浑然天成的娇嗔弄得措不及防,掩饰什么似的挠了挠眼皮,才曲臂抵住沙发扶手,歪头支住侧颊看着她。默了片刻,像用心瞧过,才给出中肯建议,“会不会有点长?”
云梨低头一看,弯腰时裙摆快到脚踝,好像是长了一点。
云梨:“那我换一件试试。”
池宴:“嗯。”
Tiffany:“?”眼睛一眯,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云梨穿着第二件剪花刺绣短款旗袍出来的时候,池宴差点被空气呛住。
清咳了声才皱眉道:“短了。”
“?”云梨仿佛从他脸上看到了“你自己看看这像话吗”的潜在意思。
云梨又想低头看看,腰刚有弯下去的动作,池宴就奇奇怪怪地站了起来,动作甚至有点急迫。拽着她手腕将人送到试衣间门口,语气不容置噱:“换了。”
“!”好凶呀!云梨被他“请”了进去,想想又从门缝里探出半个小脑袋,“你不是太长就是太短,最后一件了,你待会儿最好有别的说法。”
说完,不等池宴反应,啪叽把门关上。
Tiffany:“??”这小姑娘到底什么来路?!
“……?”连池宴都扬起了眉眼。这他妈……又是什么套路?
“男人,你看我成功引起你注意了吗”??
但那双笔直修长,梨花白玉细削出来似的腿又在眼前晃了晃。
“……”池宴闭了闭眼睛。
算了,反正合约也就三个月,况且真正见面的次数,估计也就今天一晚。
试衣间的门再次阖上,池宴的手机倒响了起来。
重新坐回单人沙发上,胳膊肘支着膝盖,池宴接通。
“何工说你已经走了?”电话那头,钟尽欢问,“不是凑姜宸时间,爷爷寿宴定在晚上八点呢?”
“嗯,”池宴没多解释,“有事?”
“秦导试了几个女演员,”钟尽欢说,“都不太满意。其实我觉得阿姐就可以,但她重点强调自己28了,不想再演16岁少女。说是接《双城玦》都是因为太喜欢这部剧,《万灵逐刀志》这样注定走古偶仙侠风的,还是找个年轻面孔吧。你说我该怎么劝她?”
“我终于理解那些换装游戏为什么有市场了。”池宴看着再次打开的试衣间门,长腿往前一抻,懒散笑了声。
听他答非所问的钟尽欢:“……?”
云梨又换了一条小裙子,开心地跑到他面前转了一圈,一脸求表扬:“这件好看吧?”
“原来奇迹梨梨,”池宴唇角噙笑,朝她点了点下颌,不紧不慢地对钟尽欢说,“这么好玩儿。”
钟尽欢:“??!”
脑子里的小剧场已经逐渐晋江口口化!
他当然听到了电话那头云梨雀跃甜美的声音,于是忿恨道:“禽兽你个变态!!”怒挂电话!
池宴收好电话站起来:“就它吧。”
小旗袍长短适宜,半立领的款式,内层在练白绸上写意晕染了星点黄蕊,外覆了薄薄一层精细拉绒的蚕丝织物。像梨花笼在了松软云雾里。
“嗯嗯!”云梨也满意。
Tiffany适时上前:“那我先帮云小姐做下妆造。”
池宴很随意地“嗯”了声,又强调一样说:“随便一点就行了。家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