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书努力了很久,江释雪依然对他很冷酷,非常吝啬于给他一个笑脸,明明什么都忘记了,为什么还对他如此无动于衷?
林言书在那个世界是读到大学的,虽是文科,却也知道很多事情,因此即使没了侯府撑腰,他想活下去也并不难。
而唯一让他比较欣慰的是,江释雪也会去山里打猎,去城镇换了银钱,买些生活用品回来。
这样的生活方式让林言书觉得他们应当就是一对平凡的夫妻,然而他们却没有任何身体接触,只要他想触碰江释雪,江释雪便会将他的手拍开,一副嫌恶他至极的模样。
明明对其他人态度都是温和有礼的,偏偏对他这般恶劣,这让林言书有些挫败。
这一天,林言书看见江释雪在放鸽子,不由得吃了一惊,问:“你在干什么?”
江释雪瞥了他一眼,走回来,说:“没做什么。”
林言书怀疑他已经恢复了记忆,放鸽子是在跟外界联络,但是他没有证据,他很慌。
晚上吃饭的时候,林言书便言语试探道:“你不觉得在这种穷乡僻壤很不方便吗?你想去县里吗?”
江释雪冷淡地道:“随你,你想去就去。”
林言书犹豫了一会儿,又说:“你以前很会读书,你难道没有想过去考科举,为我们国家尽一份绵薄之力吗?”
江释雪道:“没想过。”
他讽刺一笑,“我想的话你愿意吗?”
林言书说:“我当然会支持你的决定!”
江释雪没有说话。
林言书看着他那一直没有变化,无论是买时候都无比耀眼的容貌,眼里的痴迷逐渐浮现出来,脸也慢慢红透了。
江释雪一阵恶寒,用这种表情和眼神看人并不会让人觉得骄傲又或者是其他,反而会让人觉得浑身都黏满了蜂蜜,又爬满了贪婪的蚂蚁,即使林言书长得很不错,但是他那种眼神实在是糟蹋了这副皮囊。
江释雪饭也不吃了,搁下碗筷去院子里编竹篮。
而林言书看着江释雪的背影,也站了起来,从角落里拿起一块石头,背到了身后,慢慢走到江释雪身后,小声问:“方才那个鸽子,你为什么要放跑啊?抓回家的话我还能给你煲个鸽子汤。”
江释雪没理他,林言书哀求道:“你理理我啊,明明我们是夫妻,你难道嫌弃我是男人不能给你生孩子吗?”
江释雪手上编竹篮的动作不停,林言书在他身后停下,小声说:“你的手不是做这种事情的,你放下,我来做好了。”
江释雪依然没理他,林言书慢慢地举起石头,朝江释雪头上砸去,只听一声“砰”,江释雪应声倒地,但是他并没有昏过去,林言书还要砸第二下的时候,江释雪眼神立即凶狠起来,他一把夺过了林言书手里的石头,一拳头将他打倒在地。
林言书的眼周都被他打出了血,林言书不可置信地说:“你打我?”
江释雪对林言书一直都有杀心,不过没有命令,他不能杀这个人。
江释雪头上的血流到了眼睛上,他闭了一下眼,血水立即流到他眼下,他伸手擦去,冷冷地看了林言书一眼,转身进了屋子。
林言书捂着脸在地上坐了很久,才爬起来,跟着进屋道歉道:“哥哥,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好不好?”
江释雪并不理会他,林言书还欲再说些什么,忽然外边一阵吵闹,林言书犹豫了一下,往外边走去,看见里正和一伙健壮的乡民在丈量路面,不由得好奇起来,凑过去询问。
里正对他笑眯眯地说:“县里有事儿派下来,咱们村里要修路,据说燕京到处都做了那种路,做好以后路又宽又平还干净。”
又说:“这是咱们燕国的国师给出的法子,据说天上的神仙就是走这种路的哦。”
林言书一听,心里便是一个咯噔,他自然而然的想起自己交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