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岁接到圣旨的时候,人都傻了。
来宣旨的太监笑眯眯地对他说:“恭喜小世子,去国师身边伺候,可就一步登天了,这是奴家都讨不来的恩典。”
温岁笑得有点勉强,太监走后,温长明也觉得是个好事,二舅母也欣喜地凑上来,对温岁说:“听说国师会炼那种女人吃了会还春的丹药,你若是得了国师的青眼,也给你舅母讨一颗尝尝。”
三舅母也凑上来,“我也要,宝哥儿你也是有本事的,能让国师看上眼。”
温岁苦着脸想,他可没看上自己,虽是皇帝下的圣旨,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后面是谁的手笔。
江盛,他居然敢釜底抽薪!先斩后奏!
温岁很不爽,江盛倒是先来找他了,面有歉意地跟他道歉,说:“我只是随意跟父皇说起你跟我说的那些新鲜事,没成想,父皇剖根问底,问我是听谁说的,我瞒不住,便说了,没想到他也跟我一样的想法,我也劝过他,但父皇又怎会听我的,所以……”
他都这么说了,温岁能怎么办呢,只好吃了这个亏。
温岁重新买了一个模拟器,发现许久未看,竟还翻了两倍,他正要买下,眼睛一瞥,看见了剩余积分,数了数,还剩五十万,只是过去四年而已,他竟然已经花掉了一半的积分。
温岁心里泛起嘀咕,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但依然没有深想。
他买的第二个模拟器,将第一个模拟器的数据导了过去,不过这种依然是没有神智的,只是一个躯壳,到时候他还要一心二用去操控这个躯壳。
但总算能糊弄过去。
隔日,温岁就进国师府了。
他身份一旦转变,就发现了原来平静的国师府底下还暗藏不少波澜。
例如那个管事,在“国师”面前恭恭敬敬的,在他面前颇有几分趾高气昂,也没将他放在眼里,很高傲地说:“虽然您是平阳侯世子,但是我们国师府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的,既然陛下让世子进来,那世子也得遵守国师府的规矩。”
温岁纳闷,他怎么不知道国师府有什么规矩,便老实地问:“国师府有什么规矩?”
管事说:“世子爷在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在国师府,除了国师,我的话最大,明白了吗?”
又说:“几位皇子殿下扎破脑袋都想进来,若不是皇帝下旨,这样的好差事哪里轮的上世子。”
温岁:“……”
温岁一时有点懵,又有些新奇地上下打量管家,他当时觉得这个管家挺和善的,没想到人前人后都不是一张脸。
管家被他过于露骨的眼神盯得有些羞恼,“世子这么看我做什么?我先跟您说一声,虽然您身份尊贵,但我也不差,我在国师面前一向说得上话,皇子待我都恭恭敬敬,世子反倒看不上我了是吧?”
温岁开口说:“皇子待你恭敬,那是因为打狗也要看主人,而不是你有什么能耐。”
管家恼极了,反而笑了,他瞅了他一眼,说:“我就看世子能在国师身边呆多久,别一照面就被国师看出来世子那些溜猫逗狗的纨绔样子,被国师灰溜溜地赶出府邸。”
温岁纳闷地问:“你怎么不怕国师看出你皇子心奴才命?”
管家气道:“世子你这张嘴倒是伶俐,我现在就去禀报国师!”
温岁给他比了个手势,说:“请。”
管家气冲冲地走了。
温岁觉得真是离了个大谱,看门狗沾了国师的光,以为自己也有什么能耐了。
当然他也有问题,他没把国师府当家,就跟上班打卡一样,过来走一遭就没了,也不关心同事是什么情况,但现在自己进了国师府,才知道这里面这么多门道。
一个小小的管家都这么猖狂了,他真身再废,也是侯府来的世子,怎么也能被管家这么看不起?
他纳闷着,就看见了一个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