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术的平阳侯世子,反倒温和有礼,尊师重道,爱护幼弟,看来有些传闻也不能尽信。
温岁也不知道自己无意中博得了先生的好感,他唏嘘道:“你年纪尚小,不懂我的苦心我也能理解,但你不许再在课堂上睡觉,尊师重道,是为人的根本,你再这样,我只能禀报父亲,让他送你去江南书院,好好磨砺一番。”
这话一出,温瑞就不敢再说话了,说来奇怪,温岁游手好闲,每天都溜猫逗狗,但平阳侯温长明对他十分宠爱,要什么给什么,什么话都听温岁的,他也因为这茬,在温家颇吃得开,过得十分舒坦。
但温岁现在也不知道发什么疯,每天四点半公鸡刚打鸣就让先生来给他上课,一天学个十几个小时,睡觉时间都只有六个小时,他当年高考的时候都没这么苦过!
温瑞满肚子怨气与怒火,却也不敢发泄,毕竟温岁说话的份量太大了,而且温长明没那么喜欢他,甚至因为生母去世的缘故,都不想看见他。
至于继母,也是向着温岁,他可谓是孤立无援。
温岁给了先生戒尺,又留下了身边的小厮,当着先生和温岁的面吩咐道:“你多看顾着点二少爷,若他开小差,不用与他客气,给他一个嘴巴子。”
小厮吓了一跳,“少爷这可如何使得?”
温岁皱眉道:“我说使得就使得,我这份望弟成龙的心是认真的。”
又很恭敬地对先生说:“也请先生对他也严厉一些,千万不要客气,整个侯府都是我做主,你放心打,只要不打死,我都能把他救回来。”
先生好脾气地笑道:“请世子放心,在下必将二少爷培养成栋梁之才。”
温岁这才放心离去,他一走,温瑞立即放松了下来,对先生说:“你不要听他的,我是侯府二少爷,不需要有多大的学问……”
他话还未说完,先生举起戒尺,狠狠地打在他的手背上,“住口!身为学生,不知尊师重道,该打!身为弟弟,不敬兄长,该打!说此等消磨意志之言语,该打!”
温瑞被打得尖叫起来,要起身跑,却又被身后的小厮重重地按回了座位上,又被先生赏了几戒尺。
温岁走远了都能听到温瑞的惨叫声,有些惆怅,那可是他弟弟的壳子,打在弟弟身上,他心里也疼。
该死的冒牌货。
看时间差不多了,温岁开着模拟器去皇宫了。
这次温岁修改了一下程序,设定只有江释雪才能看到自己。
这个很方便,只需要花几个积分就能自定义,不过每次改都需要积分,并不是永久性的。
此时的江释雪,面前正坐着当今圣上,两父子难得坐在一起用午膳,秉着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两人都很沉默,只有太监布菜时杯箸碰撞的声音在诺大的宫殿中响起。
温岁出现在江释雪面前的时候,江释雪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皇帝,发现皇帝并没有看见温岁,眉头微微动了动,竟也若无其事。
温岁看见皇帝也在这里,就知道今天的时机不太适宜,都怪没有事前用水镜看看江释雪的情况,不过这时候溜之大吉也很掉逼格,因此便假装站在盘龙柱面前端详上面的蟠龙。
但很快温岁就感觉自己这一招也走错了,因为蟠龙没什么好看的,他总不能站在这里看个半天吧?
也不知是不是江释雪感觉到了他的窘迫,他放下了玉箸,对皇帝说:“父皇,儿臣吃好了,若是无事,儿臣想先告退。”
皇帝头也不抬地说:“去吧。”
江释雪起身,目不斜视地越过傻站在盘龙柱面前的温岁走出了大殿。
温岁停留了一会儿,才不紧不慢地追了上去。
他捏的少年比江释雪还要高上一个头,从他的高度能看见江释雪的发顶,他发现江释雪的头发之中掺了几缕斑驳的金色,大概是新长出来的头发,还未来得及染,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