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昀就花了些钱,买了这小庄子安顿下来。那会儿正是初夏,草原上花开了,臧昀见到黝黑牧民放牧,看见一望无垠草原和野花,本来觉得很苦心,忽然安定了。
回去时,吉祥看见他从怀中掏出一只这么小狐狸,不免有些失望:“今天猎是狐狸?”
臧昀便从袋子里抓出一只野兔丢给他:“去烧火。”
吉祥接住兔子,眼睛一亮:“那这狐狸呢?留着下顿吃?狐狸肉好吃吗?”
“不吃,”他摇头,“这小东西还活着。如若熬不过今晚……明日再说吧。”
然后转身,对少年说:“少主,进屋歇息会儿吧,等饭菜好了再叫您用膳。”
古遥本来昏迷了,隐约间,嗅到一股微弱到灵气……
肚子饥肠辘辘地咕了一声。
臧昀先给两只马喂了秋天储存干草,然后才顾得上这小狐狸。
狐狸身上伤口在低温下结痂了,他随手用一块布给它包扎了下,然后在柴房角落,垫了两块布,把狐狸安置在破布上。
古遥躺下后,方才睁开眼睛看他。见到是个粗犷汉子,皮肤黝黑,感激地朝他嘤了两声。
随后,这汉子又给他端来一小碗见底玉米糊糊,掺着几根没有肉、嚼碎骨头。
显然是吃剩东西。
古遥只瞥了一眼,连闻都懒得闻。
他还惦记着那灵气,若是有灵气温养,他能恢复快一些,说不定能依靠那股微弱灵气来修炼,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己怎么会突然变小,项圈又去哪了。
古遥睁着碧绿杏眼,望着缝隙里夜色,这四面漏风柴房,比外面稍微暖和一些,只听“咻咻”声音,他定睛看,似是有人在练剑。
再仔细看,那人不是在练剑,而是拿着一截短木枝在舞……古遥是佛修,不懂剑,看不出什么门道,只是隐约能感觉到,他把木枝舞得很漂亮,行云流水,古怪刁钻,竟是越舞越快,快到只剩残影,最后,木枝形成剑气直指柴房门,竟让那门断裂一道一寸多宽口子!
古遥也是瞪大了眼睛,透过那道口子去看,是个看不清面貌、形单影只少年人,衣衫单薄,身材清颀,身上裹着一层浅浅灵气。
这灵气在这样凡尘之地,分外耀眼。
只见少年随手将木枝一丢,转身回了房。
古遥收回了目光,趴在尾巴上思考了好一会儿。
他舔了舔鼻尖,从口中吐出金戒,抬起爪子,将之抛出,又落下。
那带他穿越空间法器,失去原有光辉,变成了一只再普通不过铜戒。
古遥像人类那样垂头丧气地叹息,两只爪子抱着戒指,又把它塞回了嘴里。
此处实在是怪异,有灵气,但非常稀薄,犹如在下界时,师祖带他下山进村游历,那人间约莫就是这样,几乎没有灵气存在,所以孕育都是没有灵根凡人。
半夜,古遥饥肠辘辘,被冻醒了。
他强撑着受伤弱小身躯,从柴房缝隙爬了出去。循着一丝肉味,猫着身体钻进厨房里。
半只烧兔腿放在土锅里,古遥抬起爪子掀开地上冒着奶香气木桶盖子,漆黑之中,分辨出这应该是生羊奶。
小狐狸扒拉着木桶,伸长脑袋试图去喝两口。
“咕咚!”
古遥冷不丁栽进这小半桶羊奶里,乳白色羊奶是刚好淹没他高度,他泡在内里,也不嫌弃,反正都让自己弄脏了,埋着头就把桶里羊奶卷入口中。
他吃饱喝足,靠在足以为他遮风桶中,挺着圆润大肚子,闭着眼睡去。
翌晨。
“臧哥!!!!不好了!!!!”
古遥迷糊之间,被人拎起来,睁开眼睛,便看见一个熊似矮个青年,下巴一颗黑痣,身上是长短不一皮革,张牙舞爪地抓着他骂:“你这畜生!都干了些什么?!这些奶是给少主喝,被你偷喝光了,你该死!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