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奇回头看了一眼甘霸,忽然眉宇之间一狞,说道:“我想杀人!”
甘霸立马凶相毕露,问道:“大哥要杀谁?什么时候?”
甘奇又摇着头:“哼哼……事情有些大,得再思虑一下。”
“大哥,你只管吩咐我,我保证办得妥妥当当。”凶相毕露的甘霸,露出洁白的牙齿,话语有些咬牙切齿,好像饿狼一般。
“你先帮我去办几件事。”
“大哥吩咐。”
“附耳来听!”
甘霸把耳朵凑了过去,只听得甘奇几句话语,甘霸立马面色大惊!甘奇要见许多人,但是自己亲自去见是不行的,此时书信更不行,得派人去见,见了之后要说的内容,有些太过吓人。
甘奇一说完,甘霸张着嘴巴,慢慢说道:“这事可真大……大哥,我这回可能要死!如果我死了,大哥你要每年都给我烧香。”
甘霸的脑回路是真有些不一样。
“你若死了,就把你一身的膘肉当猪给卖了。”甘奇没好气说道。
甘霸鼓起腮帮子说道:“大哥,这回我可真要死的,你一定要把我的牌位放进祠堂里,每年都祭拜着。”
“你怎么这么晦气,滚蛋。”甘奇有些生气。
“嗯,反正我要是死了,大哥你若是不讲义气,下辈子我就不认你当大哥了,哼!”甘霸气呼呼的就走了。
甘奇口中还有一句喃喃之语:“谁也不会死!”
回到书房,甘奇自己磨着墨,写下了一篇文章:《先皇遗诏,天子登基,日月当空》
文章的内容,就在那句“日月当空”,日月当空,就是一个“曌”字,这个字是武则天给自己选的名字,武曌,武则天把自己比作“日月当空”。
甘奇这是把曹太后比作了武则天。
这篇文章一出,甘奇免不得一个妄议宫闱的罪名。
这是大罪!
但是甘奇似乎有些不在乎了。
当甘奇让周侗把这篇文章拿出去印的时候,周侗拿过文章出门而去,不得片刻又转回来了,因为他刚刚看了这篇文章,吓得大惊失色,转回来第一句话就是:“大哥,这篇文章真的刊印出去吗?”
甘奇点着头:“只管去印,印完立马运进城内开售。”
“这个……大哥!”
“只管去就是!”
“好吧!”
周侗忧心忡忡而走。
甘奇书房之内,挂着一柄剑,还有一套厚重铁甲在木架子上。
家中没有了下人,甘奇亲自到厨房去取来一个麻布,还有菜油。用麻布沾着菜油,慢慢保养着剑与铁甲。
腰间皮囊之中,还有一柄火枪。
高耸入云的宫殿,即便甘奇在家中抬头,也能望见。
只可惜甘奇对那压迫人的建筑,并无多少敬畏。
第二日大早,甘奇早早起床,出门而去,也不知到哪里去了。
韩琦还在家中吃着早饭,一个人飞快进门,脸上高兴非常,手拿报纸,激动说道:“相公,好消息,好消息啊!”
“什么好消息?”韩琦放下调羹问道。
“相公请看,今日的报纸,甘道坚署名之文!”
韩琦接过报纸,看得片刻,哈哈大笑起来:“日月当空,好一个日月当空啊,不知太后看到这几个字,会如何作想,哈哈……”
“相公,这算不算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昨日御史台还有几个人在那争吵不休,今日这罪证就送上门来了。”
“昨日老夫还想着要不要弄个三司会审,把大理寺与刑部都加进来调查甘奇之事,今日他自己反倒送上门来了。哈哈……自作孽,不可活啊!”
“相公,要不要立马派皇城司上街收缴这些大逆不道的报纸?免得到时候真的议论四起!”
“哼哼,议论四起好,若没有议论四起,太后那里岂能感受到压力?又岂能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