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往往被自身的剑气刮伤造成的小小伤口。
能否修炼出剑气,便是普通剑客与绝世高手的差别了,许多人一辈子都困顿于那境界之中,却也有人小小年纪就能轻松突破。
这世间的天赋之事,不也正是这般不讲道理?
叶孤城和玉卿久心中都是若有所思,却不曾想到,他们陷入自己思绪之中的时间早就超过了正常打量的范围。
顾惜朝虽然对叶孤城的初次印象不算太差,但是哪怕如此,对方这么盯着他们大小姐看总也不是一会事,横插进了叶孤城和玉卿久之间,顾惜朝扯出一抹笑意,对叶孤城公事公办的道:“叶城主此次前来,可是为了铸剑?”
被顾惜朝这么一唤,叶孤城垂了垂眸子,收回了方才打量着玉卿久……的她横抱着的那双剑的目光,转而对叶英道:“晚辈此番因父命前来,一是想要向叶先生求得一剑,二来却也还是求证一些事情。”
叶英自然是爱剑之人,因此他很难对一个就宛若绝世神兵入世一般的叶孤城冷脸——叶孤城就像是一柄剑,无论是从气度还是品格,他都宛若是最锋利却又最沉默的一柄剑。
因此,叶英笑了笑,对叶孤城道:“能否为你铸剑还需要一些时日考量,不过叶城主有什么想问的倒也但说无妨。”
南海已经易主两月,到如今,就连叶孤城自己都已经习惯了“城主”这个称呼了。
叶孤城行事从来都是谋而后动,此番前来之前他就已经打探好了藏剑山庄的规矩。因此,叶孤城也不着急得知叶英是否肯为他锻造一柄他贴身的长剑,他点了点头,算是认同叶英的提议。只是话语到了唇齿边缘,叶孤城分明不是犹豫之人,然而这一次却格外的犹疑,仿佛他根本就不知道这接下来的话语该如何启齿。
思来想去,叶孤城还是冲着暗处的暗卫招了招手,三五个暗卫现身人前,也不知道叶孤城在同他们在那儿低声说了些什么,总之片刻的功夫,那些人便小心翼翼的冲着叶孤城递出了一副画卷来。
那并非是叶家累世收藏的那一幅画,而只是白云城中最擅长工笔人物图的画匠临摹出来的仿品。然而纵使是这样,那些白云城的暗卫们在拿起这画的时候却依旧小心谨慎。
叶孤城将这画像冲着叶英徐徐展开,先是大片金灿灿的银杏叶子,继而是男子雪白而整齐束起的发,紧接着,便露出了画中之人额角的血色梅花来。
到了这会儿,玉卿久已然坐直了身子,更甚至她已然微微前倾,紧紧的注视着那一幅画,生怕错看了什么一般。
不,不会看错。虽然那幅画之中的人一头银发,双眸紧闭,但是玉卿久如何可能错认,她一眼就能认出,叶孤城手中的这幅画,画的分明就是她师父!
玉卿久心中惊诧,而这种惊诧在看见那幅画落款之处的“天宝”两字的时候,更是抵到了惊骇的程度。
天宝是大唐的年号,更是她的乳名。玉卿久年幼的时候曾经有些奇怪为何自己会有这么个名字——虽然,按照他们爹的文化程度,玉卿久和她弟弟的汉名被叫成“天宝天赐”什么的根本就不奇怪,甚至被叫做“丫蛋儿狗剩”什么的都实属寻常。
不过她和弟弟可是有大伯与师父的人,早在玉罗刹给他们起那种让人啼笑皆非的乳名之前,恐怕就早已经被打死了。
所以,玉大喵到底为什么还活着?玉·天宝·卿久百思不得其解。
一直到后来她渐渐长大,师父和娘亲也不曾对他们姐弟二人隐藏来历,玉卿久和西门吹雪这才知道,原来他们的长辈有这样大的遗憾,强大如同他们二人,生命之中却也难免会有无法弥补的缺憾——回首不见归途,其悲竟如何?恐怕除却叶英与陆沉雪,旁人哪怕是明晰与理解,却也终归无法感同身受了。
相比于玉卿久的不淡定,身为画上之人本人的叶英反倒是没有显露出几分激动神色。他接过叶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