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娘你慢慢儿说,别着急。”被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的崔三娘晃得有些晕的墨大庄歪在垫得高高的枕头上,打了个长长的哈欠:“那要是俩孩子真有些啥,你这才来着急也没用啊!”
“你个没心没肺的!那俩孩子咋能在一起呢!”崔三娘一巴掌拍在墨大庄的大腿上,痛得墨大庄“嘶”地倒抽一口冷气,顿时清醒不少,将妻子的手抓在手里细细地揉着,颇有些漫不经心地应道:“咋不能?他秦家是吃人的老虎还是咋的?我家柳儿还配不上他?”
被丈夫的话堵得不知该如何接茬的崔三娘盘腿坐上炕,一脸愁容却不改:“要说知允这孩子也算是咱们看着长大的,这么些年也算是知根知底儿,可他们家毕竟是长安城里当官儿的,我听人说,那富贵人家不都兴纳、纳妾嘛!这要是人家嫌咱们家门楣不够,叫咱柳儿做妾,那可咋办?”
“你这人!都还没影的事儿就越说越没边儿了!”墨大庄没好气地瞪了眼妻子,又打了个长长的哈欠,随意倒在炕上两眼半合,喃喃道:“且不说有没有这事儿,就是他们想,咱们就一定要答应不成?你要实在担心,赶明儿你叫秦知允过来问个明白,要么就赶紧给女儿定门好亲事不就结了!”
“对啊!我瞧今日云峰来的那些同窗里边儿就有好几个都不错!你说我明日跟儿子打探打探如何!我瞧着那个...哎哟!”
“睡觉!”墨大庄被一把将巴巴念叨的妻子拽倒,以身形压制,打断崔三娘亢奋的精神,强制入眠。
不知自己已成为家里多处话题主人公的墨云柳回到自己房间又稍微梳洗了下,早早倒下睡了,等她再睁眼外头天已大亮,院子里头却安静得很,只听得几声在早春时节觅食的鸟儿鸣啼声。
“今日咱们一起到镇上转转如何?铺子如今都拾捯好了,就等定下来看是要做甚营生。”神清气爽的墨大庄端着碗粥,与还有些迷糊的小女儿说着话。
夹起一块儿炒鸡蛋塞进嘴里的墨云柳还在回想昨夜做的梦,压根没听见爹跟自己说了什么,直到坐她旁边的墨云竹拽了拽她的胳膊,墨云柳才慢半拍地回过神来:“啊,好。”说罢还自己拧了自己一下好叫意识回笼,瞎想啥!如今赚钱才是最要紧的事儿!
同样也走神的崔三娘想着,正好女儿不在家,她要不找秦知允那孩子谈谈?或者先找云峰探探底儿?如今女儿也快十四了,也是到了说亲的年岁,总不能耽误才是。
一大家人心思各异,却都面上不表,简单的早饭过后,便各自忙去了。
八方镇因着地理位置特殊,是南边儿进长安城的最后一处集市,一年四季几乎是没有人少的时候,墨家在镇上新买的几处铺子都是在八方镇最热闹的街市上,有两间铺子是临近挨着的,剩下三家虽分散了些,不过也都在同一条街上。
“这铺子在两条街交接拐角处,过路的人最多,倒可以做些饭食生意。”墨云柳跟在墨大庄身后慢慢走着,环顾一圈后对翻新过后的铺子表示很满意:“后边儿还有房间,若是赶不及回去还可以直接在这住着,倒也便利。”
此处是墨家在八方镇买的五处铺子里边儿最大的一处,前边儿铺面够大,后头院子还能住下一家五六口,墨大庄买的这五家铺子都是带了后院儿的,不过其余几处都只是带了一两间充当库房的房间跟个狭窄的过道,此处铺子地理位置最好,虽说比其它几个铺子贵了些,却也值这个钱。
墨大庄将铺子大门锁好,才又迈开步子带着女儿往隔了几个铺面的另一处铺子去,对女儿的主意表示赞同:“不过这厨子还得再找,开饭馆最要紧的可是手艺。”一路上父女俩边看着邻近商铺有些热闹,有些门可罗雀,心中各有评判。
“爹说得是,镇上地儿小,怕是寻不着好的厨子,咱们过几日再到长安寻个好的便是。”
父女俩边走边说,不仅要看自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