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霖震惊不已,却顾不得去问是何人所为,忙快马加鞭直奔城门,在第二批守卫来到城门口继续关城门时沈霖已经一马当先冲进城去,手中的剑左右一挥,便将守卫杀了,举剑大喊,“杀——”
洪胜等人紧随其后,高举佩剑,“杀——”
许国都城的百姓已得知敬武帝战败逃回,全都回了家,紧闭屋门,街上只有逃镩的许国守兵,沈霖带着兵马一路追一路杀,街上横尸遍地,血流成河。
晋军很快杀进皇宫,一个个都红了眼,周身的杀伐之气如同这冬日的寒冷一般,令人心惊胆颤。
敬武帝被逼至金銮殿,他身边仅剩了十几人,这一路奔逃,他掉了头盔,头发凌乱的披散在肩头,脸上全是血污,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狼狈。
沈霖握着剑端坐在马背上,一身银色盔甲泛着冷光,帝王威严震慑得人头都抬不起来,他带着兵马来到金銮殿门口,倨高临下的看着敬武帝,“你一生谋划,只为取我晋国江山,可曾想过会惹来今日之祸?”
“成王败寇,既然败了朕无话可说,朕只有一个要求,放过我的族人和子民。”敬武帝颓败道。
他一生谋划,步步为营,终还是败了,他很不服气,但也别无他法,输便是输了,不服气也还是输了。
沈霖挑眉,“晋国是强国是大国,你许国只是小弱国小国,你若不作死,朕从未想过要讨伐攻打你,朕不屑欺凌弱小,怪只怪你贪心不足,一心想封疆扩土,变得强大。”
“朕想要许国强大有何错?”敬武帝反驳道。
身为一国之君,领着朝臣和子民让国家强大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有什么错?
沈霖道:“你想强大并没错,但你不该使那些下三烂的手段来暗害他人,你若光明正大的与朕打,朕还敬你是条汉子!”
“你也说晋国强许国弱,若是光明正大的打,许国岂有赢的可能?自古兵不厌乍,我没错。”敬武帝强硬道。
怪只怪老天无眼不帮他。
沈霖想了想,翻身下得马来,拿剑指向他:“今日朕就给你一个机会,你若能赢了朕,朕即刻退兵,你敢与朕光明正大打一场吗?”
“皇上,使不得。”洪武急了,皇上病还未好全,又劳累一整日,岂能再与许国皇帝决斗?若皇上有什么差池,他万死难辞其咎。
沈霖扬手阻止了他,“无妨,朕有分寸。”说罢看向犹豫的敬武帝,讥笑,“怎么?不敢?”
“有何不敢?”敬武帝将手中的剑往地上一扔,朝一旁的内侍命道:“取朕的尚方宝剑来。”
内侍应下,快速而去,不多时捧回了一把宝剑。
敬武帝拿过剑,细细打量了剑身许久,终是拔出剑来,指向了沈霖。
沈霖勾嘴一笑,挥剑而起。
两人打在一起,双方的人马都紧张看着。
杨成慢慢走向前,紧紧盯着两国皇帝的决斗,眼睛都不敢眨,许国皇帝并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人,直觉告诉他,许国皇帝肯定还会耍花招。
也许在场之人都忘了,今日是除夕夜,外面瑞雪絮絮而下,寒风呼呼的吹,金銮殿内刀光剑影,气氛十分紧张压抑。
十几个回合下来,沈霖体力渐渐不支,他极力坚持着,最终还是将剑架在了敬武帝的脖子上。
“皇上威武!”洪胜带着众兵将激动呐喊。
许国的人陷入深深的绝望中,个个垂下了头,完了,许国完了。
敬武帝重重叹息,颓败道:“朕输了。”
“现在可服了?”沈霖暗暗吸气,不让敬武帝看出他的疲累。
敬武帝看了沈霖一眼,眸光微闪,点头,“朕心服口服,希望晋帝能答应朕最后一个要求。”
“你说。”沈霖手微微抖了起来,他量敬武帝也耍不出花样,便扬手收了剑。
敬武帝垂下头,再抬起头来时,眸中藏了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