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利,图南才决定送个人情,投资他下一部不怎么赚钱的艺术片,而且直接就给钱了,什么都没过问。
木远沉默不语。
唐湖又问:“乔乐仪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我昨天上午告诉他了,“他说不指望艺术片赚钱,卡就卡了。”木远下定决心一般摘掉鸭舌帽,露出一双清亮的眼睛,“这回拍戏从制片到监制都是我一个人,所以就自己看着拍了,不是有意骗经费。”
他为拍戏在偏远的地方呆了小半年,整张脸都熬糙了,看来是没有挪用公款。
唐湖无可奈何地叹气:“我拿给你拍戏的几百万去包小三,现在估计都能包一个加强排了,每天还可以骄奢淫逸。”
花出去的钱收不回来,这么兴师问罪,主要是因为这部戏不是她一个人投的,得给其他人交代,要是上映后票房失利还好说,直接不能上映就难解释了。
不过既然乔乐仪不介意,她也不想追究,培养导演就是这么烧钱的爱好。
李若川:……为什么骄奢淫逸要包养一个加强排的小三?
“算了,先看看电影,钱花出去了,总该让我当第一个观众。”唐湖推开椅子站起来,招呼两人走进书房。
这个屋子空间狭长,正好适合改装成家庭影院,立体环绕声加高清银幕,要不是地方不够大,她都想直接把整面墙壁做成屏幕。
“我来弄吧。”木远带来了转过格式的电影母片,在电脑上就能放映,找了台笔记本插~入U盘。
唐湖拉来三把椅子并排放好,准备看看这部《风筝飞了》,到底拍了点什么?
银幕亮起,缓缓出现全片的第一个镜头。
一只庞大艳丽的蝴蝶风筝在天际游弋,尾部缀了两根五彩斑斓的飘带,被细细的风筝线束缚在牵引人掌心。
故事发生在某个小村庄,主人公是村子里一个叫‘小悦’的普通女孩,家里只有两间破屋,外加一个冬天用来储藏红薯的地窖。
她的父亲主要负责种地务农,母亲断了一条腿,整日佝偻着身体,连走路都困难,所以呆在家里做风筝补贴家计。
村子里有不少家庭都靠做风筝养家糊口,但只有‘小悦’的母亲做的风筝最为漂亮,配色艳丽大胆,画的图案样子也别致。
有时候母亲心情不错,就会指着如数家珍一般跟‘小悦’念叨,这个是莫奈,那个是梵高,而她原来是画油画的……全都是小村子里闻所未闻的东西。
但母亲大多数时间都心情不好,就会发疯一般哭喊,或者狠狠拧她身上的肉,用看仇人的眼神质问她为什么还不去死。
正是因为如此,母亲也成了村子里被人指指点点的瘸腿女疯子,而每当她起了疯病,父亲就会把她关进地窖,直到她再愿意收敛脾气才放出来。
这份扭曲的平静一直维持到‘小悦’上初中,家里的经济条件只能供一个人上学,所以父亲更希望她弟弟去念书,以改变这个贫穷家庭的命运。
弟弟只比‘小悦’小一岁,也就是说,母亲在女儿刚出生的时候就给她断奶,方便恢复身体再次备孕,才生下了年龄差如此小的姐弟俩。
‘小悦’听从父亲的话辍学,但这个家庭的贫穷不是一个人少花几百块钱就能解决的,日子仍然过得捉襟见肘,于是父亲又要把她嫁给隔壁村比较有钱的一个老光棍。
母亲被关进地窖的次数越来越多,精神状况也越来越差,然而听到这个消息,眼睛突然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怒火,极力阻拦这件事。
父亲又一次扯着母亲的头发把她关进地窖,恨恨地踹了两脚门:“十三怎么啦?十三岁已经可以生娃了,这婆娘再敢多嘴,我把那条腿也给你打断!”
‘小悦’吓得不轻,一方面是因为父亲发火,另一方面则是不想嫁人,只是还不敢反抗。
她辗转反侧到了半夜,从床上爬下来以后悄悄去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