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了在哪儿都能睡,先休息一会儿。”
木远拍摄作品都以西北风貌为主,是个硬汉派导演,而硬汉,往往跟大男子主义脱不开关系。
然而在飞机上八卦别人的是他,现在要不是木远提醒,她都想不起来害怕,所以有意无意就要顶回来一句。
大自然再可怕,能有以前担心前男友会甩了她所以不断讨好来的可怕吗?
木远轻声赞叹:“够举重若轻的。”
笑意未敛,整辆越野车突然被狂风吹得重重抖了一下!
这辆车的后备箱没载多少货物,但是能将至少两吨重的越野车吹动,外面的风到底有多大?
不过短短数秒的时间,风声已经变得猛烈而尖锐,天边仿佛盘旋着一条黄沙组成的苍龙,张牙舞爪,散发着可怕怒气。
唐湖感受到震动立刻睁开眼睛,神情凝重许多:“这辆车上没载什么货物,要是风再大一点,估计就能把我们吹走了。”
木远又看看天色,也是一脸严肃地符合:“的确有这种可能,我去后面的车里搬点器材回来压一压,你就坐在车里不要动。”
他开始没把唐湖这种走关系进组的艺人当回事儿,但抛去那层偏见后,倒也不是故意讨好才这么说。
对这种男人而言,如此想法倒不一定是刻意歧视,是发自内心的觉得有些危险的事情不应该让女性去做。
简单来说可以,归纳为“女人不能干这种事,我来干”,而不是“女人不能干这种事,呵呵,废物”。
这也是直男和直男癌的通用区分标准。
唐湖却由衷的为直男的智商感到悲哀:“我也没想帮忙啊,但是你为什么不多叫几个人坐进来呢?”
就她这个体重,在暴风天气里离开车也得被吹跑,为什么要想不开去搬货物?万一出事的话就不是帮忙,而是添乱了。
木远:“……”
卧槽,真是有道理。
他刚才的思维跑偏,所以一时竟然没想到这点,尴尬地抓起无线电对讲机指挥:“咳咳,后面的车能听见吗?我这里自重有点轻,来两个人过来坐。还有那几匹骆驼,比车还贵,必须看住了!”
随着他的指挥,六辆越野车以极慢的速度开成一个包围圈,将租来的骆驼围在中间,静静等待这阵沙尘暴过去。
唐湖所在的车里又坐了两人,虽然显得拥挤,不过比刚才稳多了。
窗外狂风呼啸,两三米外的地方便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沙粒无孔不入的从车门的缝隙里钻出来,很快积了薄薄一层灰尘。
“闲着也是闲着,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木远为了挽回自己刚才掉线的智商,轻咳一声,主动开口打破空气里的沉闷。
唐湖正拿了一张湿巾擦拭扶手上积灰的地方,正好有些睡不着,感兴趣地抬头:“木导说吧,也让我们长长见识。”
剧组是最迷信的地方,开机时都要挑个良辰吉日上香祭祀,免得在拍摄过程中-出现什么血光之灾,侥幸平安地拍完戏份,又得担心会不会在过审的环境上被卡。
木远见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便开口道:“我还是学生的那会儿去拍一部微电影当毕业作品,拍摄过程还算顺利,但每天晚上检查摄像机,都会发现一帧自己根本没拍过的场景,场景里也没有出现任何人。”
“后来等我拍完,尝试着把所有的帧数剪在一起,才发现那是一个逐渐上移的第一视角,开始只是普通人眼睛的高度,最后高得像掉在房梁上,我才知道,那拍得是某个人上吊自杀看见的最后景象。”
这个恐怖故事刚说出来,车厢内闷热的气温登时下降几度,冷得彻骨。
“木导,我求求你闭嘴吧!”
蒋天光双手合掌不断哀求,为了适应角色而特意晒黑的脸都变得惨白。
他老家那边从小就讲究这些,说白了就是资深迷信世家,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