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且细长地鹰喙, 金光泛冷, 露在金面外的那双星目瞬间森寒!
秦臻扬起下颌,那张俊美到雌雄莫辨的脸,此时潜藏的阴狠就像是蛰伏许久的毒蛇。
他咧开嘴角, 满怀恶意的道:“金鹰,安仁县驿馆那晚上, 可是所有人都晓得的。”
那晚上, 姜琴娘进了金鹰的房间,孤男寡女一晚上, 还有让人面红耳赤的喘息声动静。
姜琴娘脸色泛白,听闻这话, 此时她不是对自个有性命之危而慌乱,反而是分心想着, 这样的言辞莫要传到楚辞那里才好, 省的让他平白误会。
虽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可在男女感情上, 最是经不起这样的误解和不信任。
谁晓得金鹰冷笑一声:“秦公公可真会搅合稀泥,一码事归一码事,还是你见我找出来证据, 心慌了?”
秦臻凤眸一眯, 戾气和杀意蓬勃:“徇私……”
“够了!”皇帝冷喝一声, 声若冰珠, 掷到地上, 就飞溅起割人冰渣。
秦臻连忙低头拱手往后退了半步, 金鹰也是稍微敛袖。
皇帝目若鹰隼的一扫,身上自有一股子不怒而威的气势,厚重到让人气儿都喘不上来。
他背着手,生杀夺予皆在他一念之间:“便是画筒内壁被抹了鬼火磷,可先太后给朕托梦一事如何解释?”
他说着这话的时候看着金鹰,犹如在等他一个解释。
金鹰心头一动,恭敬道:“臣冒昧,还请陛下容臣到寝宫一看。”
听闻这话,秦臻发出不屑冷笑,像是在蔑视姜琴娘和楚辞的垂死挣扎。
皇帝定定看着金鹰,就在姜琴娘觉得他不会答应的时候,头顶传来一声有力的应诺声:“准。”
有了这话,一行人当即出了内府,往皇帝的寝宫去。
姜琴娘双腿有些发软,撑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在摇摇欲坠。
金鹰拉了她一把,低声道:“别怕。”
这话,就好像是能救命的稻草,惹得姜琴娘眼圈一红,她感激地看他一眼,欲言又止:“大人,是民妇连累大人了。”
金鹰捉着她手腕,借力带着她跟在后头往皇帝寝宫去。
“该是我连累了你,”金鹰也不瞒她小声解释起来,“秦臻是想扳倒我,用你开刀不过引线,所以此事本可同你无关。”
纵使晓得这话才是真相,姜琴娘还是多看了金鹰一眼。
这人,倒不失为君子,品性正直,不是那等小人或虚伪之徒,毕竟她又不是没脑子 。
走了约莫两刻钟,姜琴娘出了一身细汗,皇帝安置的寝宫才出现在眼帘。
她是没资格进去的,只能站在门槛外听候发落。
皇帝一进殿,就大马金刀撩袍做在雕龙纹的极品金丝楠木的圈椅里,他面无表情的道:“金鹰,别说朕不给你机会。”
剩下的话,没有说出来,他只轻飘飘看了外头的姜琴娘一眼。
金鹰敛眸拱手:“微臣多谢陛下开恩。”
话毕,他也不理会秦臻,径直走到寝宫里头,从重重紫色纱幔后的龙床开始,一点一点往外头检查。
便是搁置在小案几上的龙凤呈祥三足香炉,他都没放过,抱起来轻轻嗅了嗅。
随即,他便皱起了眉头,反复深嗅了好几次,才迟疑问道:“敢问陛下可是近日更换过龙涎香?”
皇帝点了点头,他身边的心腹太监站出来解释道:“金鹰大人,数日前,陛下嫌殿里的龙涎香味儿太浓,晚上闷着安寝不爽利,故而让奴才们换了一种清淡的。”
金鹰目色难辨,他看向皇帝道:“不知可否还留存起那种香?”
太监点头:“自然有的,陛下所用之用,都会预先留存一点。”
皇帝的脸色此刻非常难看,从金鹰的话里,他已经猜测出了更多的东西。
那太监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