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跳下来,谁想楚辞低头,放肆地亲了她灼红的嫩脸一口。
姜琴娘浑身一僵,她震惊地望着他,面颊上那点微凉柔软的触感像是冰泉,汩汩流入心间,惹起臊意。
楚辞把人往怀里紧了紧,表情肃穆地看着甬道,似乎刚才做出轻薄之举的人不是他一般。
“你抱紧点,我带你过去。”他虚眯眼,心里默默算了好几种路线。
跟着又说:“琴娘,帮我解下鞶带,再缠我右手手腕上。”
姜琴娘愣愣地依言行事,柔软双臂反过去,在楚辞精瘦的窄腰上摸索起来。
楚辞腰身除却大带还有玄色带玉钩的鞶带,她抖着指尖,往玉钩上扣了好几下,都没将鞶带解下来。
楚辞也不催,只星目含笑地看着她。
姜琴娘抽了口气,这等为男人解带的事,她这辈子都没干过!
偏生,他还语带笑意:“琴娘不用担心,有大带在衣裤不会散的,你只管解便是。”
她知道!
“你,闭嘴!”她终于恼了,不是瞧着他抱着她双手不便,她才不会干这样的事!
楚辞当真不说话了,可眼底的戏谑怎么都藏不住。
须臾,姜琴娘摸着窍门,扣开玉钩,解下鞶带,又连忙缠楚辞右手腕上。
楚辞捏着碧色祥云纹的玉钩,喝了声:“琴娘,抱紧了。”
姜琴娘不晓得他要干什么,只得死死搂着他脖子,软绵绵的娇娇身子紧紧贴他身上,仿佛要跟他融为一体般。
她没看到,从玉钩之中弹射出一缕小指粗细的白色丝线,就像蜘蛛吐丝,嗖的一下飞射出去缠上甬道另一头的石柱。
楚辞拽着玉钩,抱着姜琴娘,两人顺势就被那股力道扯带了过去。
姜琴娘只觉耳边热风袭来,炙烤的她面皮生疼,她不自觉将头埋进楚辞脖颈间,难受地喘息了几声。
楚辞叹息一声,软语嘤嘤,可惜不是享乐的时候。
“没事了琴娘,”他掂了下她,胸腔震动就问,“可要下来?”
姜琴娘初初抬头,就对上一双幽深如许的星目,那等深邃如海的颜色,还有其中被挑拨而起的某种隐忍的渴望,让她心尖颤了颤。
她一慌,连滚带爬的从他身上滚下来,小脸绯红,那等红色一直蔓延到脖子里,然后被衣领遮掩,也不晓得是被热的还是怎的。
楚辞不再逗她,他拇指一按玉钩,白色的丝线又嗖嗖回旋进玉钩里,重新束好鞶带后,半点都瞧不出异常。
姜琴娘瞅了几眼,聪明的没多问。
“库房在哪?”楚辞问。
姜琴娘环视一圈,小下颌一扬:“那边。”
后院东南角,正是库房位置,可也是火势最大的一角。
楚辞皱起眉头:“库里都是预卖的布匹衣料,火这样大,怕是不大好。”
不用说姜琴娘也晓得,她和楚辞站在莳花置柳的庭院里头,此处易燃物少,方才有落脚之地。
“你站这等着,我进去看看。”楚辞说着,看了眼被炙的快半干的衣裳,不得不重新脱下来往屋前吉祥缸里泡湿了再穿上。
姜琴娘眸光复杂,楚辞这一番可以说是完全为了她而涉险,她揪着身上的冰蚕丝,低声道:“这个冰蚕丝还是先生用。”
楚辞侧目看她,仿佛将她所有心思都收进眼底:“不用,你顾着自个,我不会有事。”
他浑身都湿哒哒的,脚下全是水,唯有鸦发有些发卷,显然是被火苗给炙的。
姜琴娘不推辞,她打湿了帕子,踮起脚尖举着手,用湿帕帮他鸦发抹了一遍,抹湿后才将帕子塞过去。
“先生多注意安全,身外之物并不重要。”她此番已冷静下来想明白。
楚辞点了点头,不是缠绵好时机,他也就不多说,瞅着她暂且安全,一头就扎进了东南角库房里头。
姜琴娘心都揪紧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