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要挨打,谁也不敢说不打。最后只能胡乱提溜个没后台的小太监,颤抖着手,一边哭一边行刑。
最后还是叶安世看效果太差,自己拿起鞭子抽了自己两下,这才算完。
英王府里,空濛被送回来之后,就一直心惊胆战地等着消息。
她是不怕皇帝的,但不得不承认,叶安世是这个时代的人。
哪怕他那般嚣张不把皇帝放在眼里,有些古人们尊崇的大义,也死死地压在所有人心里,不论他自己愿不愿意承受,也要遵守。
好在等啊等,等到天亮,终于把叶安世等回来了。
虽然是被抬回来的,还挨了鞭打,满身的血迹,可人还活着,且没有缺胳膊少腿,算是一个奇迹。
空濛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这才坐在边上,一边看着大夫为他上药,一边问叶安世:“皇上他……”
“陛下要将我交给北蛮人处置。”叶安世沉重万分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空濛眼泪哗一下流了下来,也不说话,只捧着手绢哭。
直到前来治疗的大夫们统统离开,她这才放下手绢,问:“说实话,皇帝准备怎么罚你?”
“嗤!脑瓜子转得这么快,当真一点儿都不相信我会被送去给北蛮人出气啊?”
“是谁吹牛皮说自己早有准备的?”空濛道:“何况,我看咱们这皇帝陛下,也不是个有那么大胆子的人。”
他害怕北蛮是不假,但同样的,像英王那般一向表现强硬,又从不听他这个皇帝的话的亲王,皇帝也一样害怕。
简单来说,就是欺软怕硬。而有实权有兵力的任何势力,都在这硬的行列。
如此一来,想要处罚叶安世这个英王世子,他就要掂量掂量了。
皇帝真的掂量出了惩罚叶安世的勇气,那他这会儿就不会在自己家里,而是在牢里。
“所以我被打了一顿鞭子就放回来了。”叶安世笑了,伸手捏空濛的脸,说:“别怕,我不会让你去北蛮和亲的。”
“我不怕。”
叶安世趴在床上,双手垫头,侧着脸从下往上地看着空濛,过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问道:“对了,之前在宫里时,你身上那个是什么?”
“什么是什么?”
“就是我一碰你,全身都麻了,那是怎么回事?”
“这我怎么知道?”空濛无辜地站眨眼:“不应该只是手指麻一下吗?我热天摸头发的时候也那样,但不会全身都麻那么严重吧?”
叶安世想了想,自己有时候大热天摸头发或者兵甲,有时候手的确也会被麻那么一下,看来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于是到:“大概是我感觉错了。”说完打了个哈欠,终于把这事儿放到一边。
空濛笑问:“你累不累啊?要不要睡一下?还是太痛了睡不着?”
“这点小伤,算什么?”叶安世不在意地说道:“跟战场上真刀真枪比起来,这几鞭子,不过是小玩小闹。不过,我真的有点儿困了。”说完眼睛一闭,很快就呼吸平稳,睡着了。
空濛没有出声也没动,就坐在小凳子上静静地看着他沉睡中略显稚嫩的脸,迟来的心跳声,终于一下强过一下,炸穿了她的耳膜。
“心跳加速,血液升温,你这是……爱上他了?”小a把脑袋探出来,迟疑地问:“可他是个沙文主义直男癌啊!他跟皇帝还有北蛮人正面刚,大部分全因是为了自己的面子。”
“但面子的主体还是我不是么?”空濛不是个喜欢逃避的人,既然真的心动,就不会视而不见。
小a惊讶不已地问:“那你做了那么多跑路的准备,这就……全都成无用功了?”
“不用跑路,那不更好么?”空濛之前是谁也不信的,就算和叶安世交往密切,也不过是谈谈恋爱顺便狐假虎威吓吓人。关于跑路的事,该准备还在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