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你来这边做事,就别过去了。”
不愧是自己在伯府的小姐妹,宁雪滢压住上扬的嘴角转过身,“合适吗?”
青橘巴不得有人在玉照苑陪伴她,快步走过去拉住她的手,“合适,我同戚姑姑说一声,你可同我暂住耳房,前院的房舍也能暂时留用,用于你放置药材。”
有青橘出面周旋,戚姑姑倒也不会有异议,宁雪滢回以温笑,记了青橘一份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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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时分,夜色中驶来一辆马车,越过光影横斜的长街,停在了教坊司的门前。
冷面护卫隔帘躬身道:“主子,到地儿了。”
一人自车厢里挑开帘子,望了一眼门庭若市的教坊司,瞧见了几道正跨入门槛的熟悉身影。
都是朝中同僚。
冷面护卫请示道:“属下现在进去要人?”
“嗯。”男子淡淡然,面如冠玉,卓绝出尘。
侍卫走进教坊司,没一会儿就传出了争吵声。
教坊司从属礼部,是朝廷的礼乐官署,其中一部分乐师、歌姬、舞姬来自罪臣之后,入了奴籍。
既为教坊,虽不似勾栏混乱,来客多是达官显贵,但被许多人视作附庸风雅之所,与青楼无异,偶尔还会有显贵仗着身份强行留宿在某个罪臣之后的房中,而负责看场子的小吏得过且过,不敢多言,但排除对来客脸生的情况,譬如此时......
几名小吏协同打手围住了冷面护卫。
冷面护卫右手持剑,左手紧紧拽着一个上了年纪却风韵绝佳的女子。
女子是教坊司里的歌姬,亦是冷面护卫今夜要带走的人。
小吏再三给予警告,作势要令打手们动粗,动静惊动了正在谈笑的显贵。
护卫横扫一剑,逼退打手,拉着女子生生“杀”出一条路。
小吏和打手们追了出去。
正当他们气势汹汹追至刚刚那辆马车前准备砸车时,一名站在二楼露天挑廊上的显贵看清了马车中静坐的男子,登时拔高嗓子大呵
() 一声“休得放肆”!
他推开一众乐师和舞姬,忙不失迭地奔出教坊司,“尔等若想活命,速速退后!”
其余显贵在挑廊纷纷探头,也相继认出了马车中的男子,有人更是直接惊呼出了“次辅大人”四个字。
一时间,教坊司内人人自危。
此事很快传入宫中,说是内阁次辅亲自从教坊司带走一名入了奴籍的女子,送去了北郊一座茅舍。很多人都疑惑,明明卫湛可以暗中操控不出面的,为何要亲自前往呢?
宁雪滢听闻后,大抵有了猜测。北郊茅舍中住着的人是郑先生,而郑先生年过四旬仍未娶妻,应是与那女子有感情上的牵绊。
卫湛卖给郑先生一个人情,还附上了诚意,自然是别有所求。
果不其然,没几日,久不见客的郑先生向卫湛发出了邀约,名为叙旧。
正当宁雪滢沉思时,书房外传来青橘的声音,紧接着,卫湛和青岑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宁雪滢闻到一股蕙兰香气,清新淡雅。
夜色浓郁,内室响起水花声,少倾,青岑躬身退出珠帘。
宁雪滢听见一声轻唤,快步走到架子床前,欠欠身子,“世子有何吩咐?”
卫湛身穿雪白中衣,随意敞着长腿坐在床沿,“三日后,随我出府一趟,可好?”
“好呀。”宁雪滢心里高兴,视线无意识地下移,再次落在了男子的双膝间,又立即挪开,脑海中不受控制地蹦出一个字。
大......
目光兜转间,她听得男子漫不经心地问了句“动了什么歪心思”?
宁雪滢面色泛红,头脑千思百转,“没有。”
卫湛笑意加深,清润的眸光渐沉,看似温和,却给人一种不近人情之感。
或许,温和是他的涵养,冷情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