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傲飞眼见面前的李世泽并不像是猛然见到自己开心的,而且话语之中还说什么对不起自己,他心中隐隐感到有些不妙,连忙搀扶起李世泽道:“李兄,男儿膝下有黄金,怎能随意跪下,快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家中有什么事情?”
李世泽依旧是泣不成声,两眼下那黑乎乎的眼袋表明了他这几日恐怕都没有好好休息过,看他那憔悴的模样,邢傲飞连忙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之上,一股股的真气注入李世泽的体内,随着真气的鼓荡,李世泽的精神才好了几分。
但他依旧是泪流不止,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却说不出话来。
“贤侄,你回来的正好,我这个儿子已经连续五六天都滴水未进了。”正在这时,同样是一脸憔悴的李世伯也匆忙走出了府门,看见了邢傲飞,脸上露出了几分安心的神色,苦笑着说道。
“世伯,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李兄他…”邢傲飞搀扶着满脸泪痕的李世泽,问道。
“哎…”李世伯长长的叹了口气,一副不知
该如何开口的模样,他看了看周遭,道,“贤侄,进府里谈吧。”
邢傲飞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但他还是搀扶着李世泽走进了太傅府。
到了正堂,邢傲飞缓缓地将李世泽放在了座椅之上,李世泽依旧是那副泪流不止虚弱的模样。命下人抱着川川还有小希、大黄去了厢房,并上了茶,李世伯也坐在正位之上,唉声叹气。
邢傲飞越发焦躁,端起了茶杯,轻啜了一口,便再次皱紧眉头,问道:“世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有话直说啊!”他单刀直入,开口问道。
李世伯再次叹了口气,抬起头,看着邢傲飞,眼神中满是犹豫:“贤侄,接下来我要告诉你的事情,你千万要顶住,事情已经到了如此程度,哎…”
邢傲飞的双手紧紧地握在坚硬的实木座椅扶手之上,没有了血色:“世伯但说…无妨…我能撑得住。”
李世伯可以感受到来自于邢傲飞那边的低气压,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父亲…”李世泽忽然开口,抽泣着道,“还是让我…跟师傅…说吧。”他双目通红,满是泪水
的看向了邢傲飞,当看到邢傲飞那如同死人一般的无神双眼之时,悲伤再次涌上心头,他再次跪在地上,低头泣道,“师傅,弟子对不住您…”
原本对于李世泽拜邢傲飞为师之事颇为反对的李世伯,此时竟也未多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摇摇头,未曾言语。
邢傲飞顿时心如死灰,不论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李世泽如此的,必定是自己无法承受之痛。他无力地瘫软在座椅之上,眼前一阵阵的眩晕,天地仿佛都在快速旋转。他口齿颤动,发出哒哒哒的声响,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似乎没有能够说出“我能承受”的那份勇气了。
“李兄…”邢傲飞忽然感到心头一空,仿佛有什么巨大的异物堵在了自己的喉咙,他隐隐地猜到了什么,却不断地否定着。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
“师傅,紫烟姑娘她......”李世泽刚说出紫烟姑娘的名字,邢傲飞便觉得耳朵嗡鸣,眼前一黑,顿时晕了过去。“师傅,师傅!”李世泽大惊,慌忙对身旁的仆从大声喊道,“还愣着什么,快取我的银针来!”那仆从慌忙应声,转身跑向了李世
泽的房间,不久便气喘吁吁的将一筒银针取了过来,递给了李世泽的手中。
李世泽抽出十根银针,毫不犹豫的刺向了邢傲飞的十宣穴,虽没有清脆龙吟,却依旧蝶翼飞舞,煞是好看。李夫人也被前堂的动静惊醒,抱着孩子来到了前厅,旁边的丫鬟接过了迷迷糊糊揉眼睛的孩子,李夫人则上前探视。
当看到了昏迷不醒的邢傲飞,李夫人惊呼一声,就要上前帮忙,却被李世伯拦下。
“老爷,这孩子怎么了?怎么会这样?”李夫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