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指挥使站在一旁有些惊骇的看着地上深深的鞋印坑洞,那可是石质的地面,大型的货物在上面都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却被邢傲飞硬生生地踩出了五寸来深的脚印。而且关邢傲飞刚才的动作,不像是运用了轻功心法之类的。也就是说,刚才的他完全是依靠着肉体的力量将自己送上了十五尺高的仓库顶棚之上,着实细思极恐。
只见那邢傲飞向下观望一番,似是若有所思,清冷的月光下,邢傲飞一身蓝色怪异衣着,犹如天神战甲,简单却不失威武。
孟指挥使自认也可以飞上这十五尺高台,甚至自己的手下个别的顶尖高手也可以做到这一点,但若单凭肉体之力,恐怕极难。
那不知是何人物的青年嘴角终于够累起了一缕笑容,似是发现了什么。孟指挥使的心也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难道这京城的通天大案要就此完结。
邢傲飞一个燕子翻身落在地上,快步走到了孟指挥使面前,拱手笑道:“孟大人,我或许发现了案件的凶手,是何人了。”
孟指挥使连忙问道:“不知贤侄有何发现?又认为是何人所为?”
“孟大人,您是否发觉这里似乎有些不对?”邢傲飞指了指码头及被鲜血染红的栈道。
“有些不对?”孟指挥使扭过身子,看着那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的码头疑惑道,“不知贤侄所说的不对,究竟是哪里不对?”
“这些血液......”邢傲飞再次换上了皂靴,走到了栈道的正中位置,抬手一个个算起了尸体的数量,最终算下,足有三十多具尸体,“三十五人,孟大人难道没发现,这里的血液似乎少了许多么?”
孟指挥使的眉毛挑了挑,身为镇抚司的指挥使,镇抚司的监牢之中,不乏犯人。像是杀人放血的刑罚也不是说就没做过,经这邢傲飞已提醒,眼前这
血液似乎确实少了许多。仔细看去也就是十人左右的血量,虽说这血液可以渗入木头,滴入河水当中,但血液与水不同,血液粘稠,短时间内就会凝固,故而眼前的血液恐不是全部。
“还记得马家庄吸血案么?”邢傲飞忽然开口笑道,“这里的事情恐怕与那马家庄的罪魁是同一人。”
“贤侄,那马家庄的状况与当前的状况可很是不同,那庄内人的血液可都被吸食了个干干净净,而这里明显有十人左右的血液存在。”孟指挥使提出了不同的见解,在他想来,虽然这里的血量与人数匹配不上,但也不能牵强附会将京城吸血案强制拉扯。
“嘿嘿,孟大人,罪魁之所以这么做,其实不难猜测。”邢傲飞穿着靴子,走在略显粘粘的鲜血栈道上,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他就是想要嫁祸于我,而很明显,之前孟大人的所作所为,正中了他的心思。”
孟指挥使再次被邢傲飞揭了疮疤,脸上顿时
一片羞红,心中也是一阵暗恼,他看了看周遭,自己的手下或是寻找着证据,或是在守护现场,并未有人注意到这里,便长出了一口气。他面色难看的盯着邢傲飞,沉声道:“贤侄,我不管你是不是神仙般的人物,但你既然来了我大明,就要接受我大明的制度,我的话......你明白么?”
邢傲飞自然清楚这孟指挥使的心思,他这样常年覆手便能杀人的主,能够这样好声好气提醒自己已然是意外中的意外,万一真是闹得脸上不好看了,来了个鱼死网破,恐怕自己想要在这大明王朝不受任何掣肘的完成任务,将成为空谈。作为第一个历史大势的人物,还是低调些比较好,万一之后还要来这个朝代呢。
“嘿嘿,孟叔叔教训的是,侄儿明白了。”邢傲飞拱手躬身,算是给了这孟指挥使十足的面子,孟指挥使咳了一声,这咳声甚响,得意的模样吸引来了周遭手下的目光。
一白一黄两道身影闪过,刹那间邢傲飞的身
边便出现了九尾兔子以及大黄的身影,得意没多久的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