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一边往外走,“我去开车……”
丽沙哭着扑了过来,跟着他们往外走,摇着钟静言的手,“言言,我……你别误会,我和季董早就认识,我们四年前就认识……”
“是啊,你们一个是我老公,一个是我的好朋友,早就认识,如果不是有私情,又何必瞒着我四年?”
钟静言肚子好痛,疼得眼泪也要出来了,可是被季少杰抱在怀里,眼睛却一直倔强地看着他,想让他给一个解释。
可季少杰这样一个人人眼中老练得成了精的男人,此时却满额大汗,抱着钟静言的手臂抖得像帕金森症患者,“言言,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去医院,你,还有我们的小乖宝,一定会没事,一定会没事……”
他喃喃念着最后一句话,抱着她往餐厅外冲。
季少杰的手机一直在嗡嗡作响,他两手抱着钟静言,哪里顾得上接听电话。直到坐在钟震文的车上,才不耐烦地接起,“什么事?……回民闹事?已经砸了售楼处?还砸伤了三名客人和销售经理?”
搁下电话,他狂燥地看着钟震文,“好!你煽动回民闹事,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们够了!”钟静言推开季少杰,眼睛在季少杰和钟震文之间滑动,眼神痛楚而哀伤,“你们一个两个三个,有谁真正在乎过我想的是什么?在乎我难受不难受?你们从来只是为了自己喜欢而喜欢,这么自私的感情,我又怎么能接受?”
她掏出手机,“爸爸,爸爸,快救我……”
*
至晚上,季少杰收到噩耗,孩子没了。他的小乖宝……
钟静言躺在VIP病房,拒绝见他。
他不死心,爬了8层水管,翻窗子进去。
针水滴滴答答挂着,仪器不断变化,还好,他的大乖宝还好好的在……
他握住床上那只夹着指夹的小手,人生第一次,男儿泪噼啪噼啪往下掉。
钟静言本就睡得很浅,被他的哽咽声惊醒。
“你们一定要斗下去,是不是?非两败俱伤不可,是不是?”她虚弱地问。沙丽的事先放一边,眼下,最重要的还是他们的互相伤害。
“言言,我……”他将脸埋在掌心良久,尝试着,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讲给她听,想要让她了解自己的世界, “男人的想法,你可能不懂。他们不应该在你那么小的时候就……就欺负你。你那么小,又是那样的身份,你可以不懂,可是,他们那家人,马华就不用说了,包括钟邦立,养你,却不关心你,钟家这哥俩,更是……禽兽不如。只要想到你那么小就被欺负,我……我接受不了……”
“我的养父,与我非亲非故,只因年轻的时候喜欢过我母亲,就想尽办法找到我,收养我,我还在母亲肚子里时,他曾经去看望我母亲,马华多疑,跟着去找他,却摔了一跤,失去了一个跟我一样大的女儿 ,尽管如此,养父对我非常好,视如己出,虽然工作很忙,但哪个男人不在乎自己的事业呢?我一点不怪他,这份恩情,我必须感激,至于我的两个哥哥,他们……他们一直到最后,都没有和我突破最后底线。你也年轻过,这样的忍耐,这样的珍惜,难道,仅仅是在欺负我吗?”
“你是说,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是第一次?”
钟静言闭上眼睛,偏过头,感觉很累,“我们兄妹非常亲密,是否第一次,又有什么重要?”
钟静言第二天就被雷致远接回了英国。
不知道是否她的一席话起了作用,从国内传回的消息,钟震声不久被无罪释放,回民打砸售楼中心事件,季少杰并未追究,受伤人员均赔付一笔可观的医疗费用了事。
当年春末夏初,钟震声和方青玉结婚。
“言言,他又来了。”郑晓宣透过一排高大花丛的缝隙,看到栅栏外,一部白色劳斯莱斯旁,站着抽烟的高瘦男人。
郑晓宣找了